避開特搜局日常辦公的場所后,夸那林在老人的帶領下繼續深入特搜局總部。
說實在的,比起中年人這個特搜局的任職人員,夸那林總覺得這個老人要更熟悉特搜局總部內的布局,因為中年人在拐角和分叉口的時候都會遲疑一下,而老人則毫不猶豫的帶路過去了。
真搞不懂到底哪個才是特搜局的任職人員。
最終在向下一層移動的樓梯口前,眾人遇到了一個人,一個戴著面具的神秘人坐在那,就像路口的檢票員一樣。
那人抬起頭,目光掃過四人,但在看到夸那林的時候顯然呆滯了一瞬,隨后搖了搖頭似乎很無奈。
“你啊……總能給我整出新花樣,范特賽爾。”
這句話是那神秘人對老人說的。
因為之前老人一直以‘老爹’自稱,也不打算在通過審核前告訴夸那林名字,所以夸那林只會跟中年人一樣稱呼老人為‘老先生’,現在他倒是知道了老人名字的一部分。
就是這‘范特賽爾’是名還是姓呢?
“想多了吧!以為老爹會把這小子交給你?要真發生這樣的事情,法蘭克斯早就拳打不列顛,腳踢日爾尼曼聯邦了。”
這里可以看出老人的犀利言辭并不是只針對中年人一人,可能所有特搜局的人都在他的嘴臭范圍內。
“你的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臭!范特賽爾,算了……這樣的天才你要怎么處置是你的事情,我們特搜局已經沒那么多精力管了。”
那人語氣疲憊的說,隨后問道:“那么,這次有什么發現嗎?”
“國內的‘杯’教結社似乎有大動作,已經發現他們在各地進行制造‘不死者’的密儀,那個倒霉的貴族,鮑德·克圖雅恩爵士身體里流淌著那位常勝之王的血,算末代血裔,不過顯然他的資質沒有達到‘杯’教的預期,然后就選擇了這個小子。”
老人指了指身后的夸那林。
那人面具之下的雙眸微瞇,再次仔細的打量夸那林一次,這回他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而夸那林則感覺到好像有種神秘的力量掃過他的身體,令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不死者。”
不同于之前較為輕松的語氣,這回神秘人的聲音顯得嘶啞,仿佛在壓下心中的怒火。
“這些是你們特搜局的問題,老爹我不會過問太多,他們現在針對傳承古老的貴族,過不了多久就該輪到王族了,到那時你們可有的忙了。”
那神秘人捂著頭,不再言語,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幾個進去。
不過在夸那林經過他身旁的時候,突然猛地一把拉住夸那林的手,隔著面具的額頭幾乎要撞在夸那林的腦袋上,雙目布滿了血絲,語氣陰森的說:“既然你能進來,就代表你確實有特殊之處……小子,希望到時候你不會跟它們一樣!”
說罷,神秘人便松開手,恢復原來頹廢的模樣。
夸那林也是被嚇了一跳,對方這反應很明顯是遭遇過不死者,甚至有可能因此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事物,所以才會對他的不死者身份如此敏感。
不過他不會說什么安慰的話,畢竟‘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自己任何一句安慰的話在他耳中可能都是尖銳刺耳的。
所以夸那林選擇了沉默,轉身跟上老人的步伐。
那神秘人在夸那林走后抬起頭,望著那少年離去的背影,甚是奇怪的說:“這小子有點東西啊,心態比任何剛升格為超凡的新人要好太多了,我都差點以為他是那種理智的瘋子。”
“本來三種性相的靈性集于一身就很離譜了,結果居然還是個不死者……”
神秘人不知道在跟什么人對話,就這么坐在空無一人的樓梯口邊說著。
“看來‘杯’教里的某些人是真的在夢境里發現了什么,你先別管局內的事情,那邊布下的網準備收了吧。”
…………
慢一步跟上來的夸那林并沒有被三人詢問什么,而是繼續向著目的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