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沒有,虛無一般的夢境……老山羊,你確定他是由鐘的靈性而不是冬靈性升格成的不死者嗎?”
圣歌夫人的話讓老人眉頭皺起,說:“老爹的眼睛還沒差到連‘腐敗與審判的對立’跟‘純粹的死寂’的區別都分辨不出來的程度。”
“而且,世界上不存在‘冬’靈性的不死者,冬的靈性象征著終焉,不存在心的‘存續’概念,對他們來說,人死了就死了,不可能再活動。”
“那這就解釋不清了,不存在杯和燈的特性,甚至連構成不死者的鐘也沒有,反倒是類似冬的虛無。”圣歌夫人也是第一次遇到這件事。
至于會不會是夸那林撒謊欺騙他們,這倒也不是不可能。
但現在的圣歌夫人雖然沒法進入夸那林的夢境,卻也能通過‘啟’的洞察能力看到夢境中的大概景色。
確實是如夸那林所描述的那樣,清濁不分的虛無狀態。
不過對于經歷不知道多少紀元,殘存無數知識與歷史的夢境世界來說,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過,圣歌夫人曾有幸閱讀過相關的篇章。
那是在不死永夜時代前的紀元,那個還未出現名為‘知識’的惡犬,知識也還未具備完全扭曲人類心性的時代……
“……盛輝!盛輝紀元!我想起來了,在最后一次踏入那個污穢廢棄的殘破夢境里,有關于這種情況的記載……”
圣歌夫人臉上失去了之前的優雅從容,急忙站起身與夸那林拉開一步距離,難以置信但說。
“當時的人類,還未開發出利用性相產生的靈性達到升格超凡的目的……”
聽到這里,中年人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劇烈沖擊,這與他接受的超凡‘常識’相悖!
“不使用性相的靈性升格?!這怎么可能,沒有靈性的話,就不能執行儀式,而沒有儀式……”
沒有儀式就代表不可能成為超凡者。
這是所有超凡者的共識,也是這個世界不變的‘真理’!
如果不去靠近作為世界基石概念的性相,以自身的力量開辟夢境的世界,那不就是……
圣歌夫人沒有解釋,而是深吸了口氣,繼續說:“當時的我還以為自就是被那本殘頁記載的知識之毒污染了,里面記載的東西……哪怕是只言片語根本與現在已知的所有密儀體系相悖。”
當時的她幾乎發了瘋似的檢查自己有沒有被知識污染,會不會因此扭曲成其他性相的模樣。
之后的她就再也沒去未知的夢境世界里探索了,秘史結社的首領來邀請也拒之門外。
現在回想起來,感覺非常羞恥,可以說是黑歷史一樣的經歷。
“在這之前我都認為那份記載是污染精神的異常知識……”說到這里,圣歌夫人目光灼灼的盯著夸那林。
“直到你們帶來了他。”
“……”
老人無言沉默,這次他沒有出言嘲諷圣歌夫人的預知能力了,因為他也被對方所說的事情嚇到了。
雖然他經常吐槽圣歌夫人的預知能力,但他知道這種能力并不是萬能的,圣歌夫人能看到他們四個人的到來,不代表她知道他們的來意,只能‘啟’的洞察力去猜。
至于夸那林是怎么升格的……
他不說的話誰知道啊,最多知道夸那林身具三種靈性還是個不死者,其他的一概不知。
外面沉默令在夢境里的夸那林都感到緊張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