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偵探來說,沒有什么事比還沒開始推理就被人劇透案件的始末要來得更可恨。
雖然索菲小姐明白夸那林是為自己好,但這一通劇透下來,她一天的好心情全沒了,跟個咸魚似得癱坐在沙發上,完全看不出傳聞中‘高行動力’的樣子。
“怎么這樣啊……”
思來想去,夸那林說的那些話中所蘊含的其他信息,也不是她可以隨意介入的。
比如——特搜局里出了個內鬼。
“不是扭曲成杯教徒的背叛者,而是選擇幫助杯教徒的內鬼么……”
索菲小姐怎么想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樣的誘惑能讓特搜局的人拋棄自己立場選擇幫助杯教,更別說這次杯教的行動造成法蘭克斯國內社會動蕩,殘害了不知多少無辜的人。
“說真的,小哥,你得到的消息真的準確嗎?特搜局里出現被杯教蠱惑而背叛的干員也不是不可能,但決策層的那些大人物會背叛什么的……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
夸那林也是這么想的,特搜局再怎么拉胯也不至于自家老大是對面的臥底,但凱賓斯特的信息很明顯是從他的資料檔案中得到的,就算是能精準預知到個人的預言密儀也不可能是這種報告式的信息。
“有兩種可能,一個是特搜局決策層真的出了個內鬼,另一個就是有人冒充了特搜局決策層中的某位大人,并以他的身份行動。”
不過比起前者,后者要偽裝的話實在過于困難,特搜局基地中到處都是用于檢測的密儀,偽裝一類的密儀勉強過幾關還行,但越是深入特搜局內部就越容易被檢測出來,更別說大佬們開會的房間了。
索菲小姐聞言揉了揉下巴,嘆了口氣,說:“很可惜,第二個猜想可能性為零,在特搜局內任何密儀甚至遺物的力量都會被監測的密儀甄別,根本不存在瞞過的可能,所以……”
所以真的是特搜局的高層出了個內鬼。
“嘖!這叫什么事啊!”
索菲小姐砸了咂嘴,摘下帽子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顯得她此時的心情非常煩躁。
也許是沒有處于大事件的中心,索菲對這件事的態度也只是擔憂,并沒有像范特賽爾先生那樣陷入魔怔,不過剛被夸那林劇透一臉就沒什么好心情的她,現在的情緒幾乎是跌到了谷底。
整個人看上去更萎靡了。
“難道我們就沒有一點優勢嗎?”
誰也不想看到杯教的瘋子完成他們的目的,盡管現在已經有很多人發現杯教結社到處殺人執行密儀的行動可能是在隱瞞什么,但沒有情報的他們根本猜不出對方的真實目的。
而且抓到的杯教結社的干部成員也是一問三不知,用抽取記憶的密儀尋找也只有接受上層命令的記憶,關于真實目的他們這群干部也是完全不知道。
比如被夸那林殺死的賽格,他腦子里的記憶除了殺就是吃,完全沒有一點利用價值。
“優勢倒是有,那就是杯教正在尋找法蘭克斯境內的某處夢境世界。”
夸那林的話讓索菲小姐為之愕然,她剛才說那一句不過是抱怨,沒想到還真的有一點情報優勢啊!
“不過范特賽爾先生就這件事跟特搜局高層開了一次會議,想必杯教那邊也已經得到特搜局知道他們目的的消息了……”
這句話無異于一盆冷水澆在索菲小姐的心頭。
這不是一點優勢都沒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