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字：絕望。
莫蒂干脆的往地上一趟，也不再繼續徒勞的反抗，只是劇烈起伏的胸膛顯出他內心是何等不平靜。
“怎么？不打了？剛不是說要揍扁我么？”
雖然看不到那張可惡的臉，對方那同樣可惡的調侃卻清晰的傳來，莫蒂發作不得，只好尖聲回道：
“瑞克和莫蒂不是法師的對手，你的確很強，可你敢饒了我們么？”
用硬氣的口吻說出了最慫的話。
“我有說過我要殺你們么？難道不是你們連話都沒聽完就沖了上來？”
這下莫蒂抬起了頭，死魚一樣的大眼睛茫然地看著對方，嘴唇一陣張合，最終卻還是什么都沒說就頹然地重新躺了回去。
片刻后才傳來某法師那優哉游哉的聲音：
“不過你們強擄樹精這事我也不能當做沒看見，樹精我放了，你們沒意見吧？”
我們辛苦忙活那么久，就被你一句話給放了？竹籃打水一場空的莫蒂很想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提幾點建設性的意見，可抬起頭一看對方那看似大度實則威脅滿滿的姿態，還是從心地說道：
“你贏了，那個樹精歸你了，我們能走了么？”
張元點了點頭，將踩在莫蒂肚皮上的腳收回，接著開口：
“你們這次空手而歸，只怕之后的日子不太好過吧？”
你還好意思提？我真是謝謝你了啊！
來自罪魁禍首的貼心問候讓莫蒂好一陣氣短胸悶，可又不敢發作，這就很氣。
“沒什么大不了的，瑞克和莫蒂都是捕獵的好手，不會餓死的。”
這么慘？落到打獵為生了？張元有些詫異。
“你們就沒一點積蓄么？”
“都換了吃的，哪有什么剩余啊。”
一番交流下來才知道，這哥倆雖有幾分本事，因為自個的出身問題卻是處處吃癟，再加之腦子也不老好用，更是被奸商和雇主們坑出血。
譬如什么戰利品出售時被壓價，什么傭金扣除伙食費就所剩無幾等等幾乎是家常便飯了。
兄弟倆來回折騰好幾年也就是混口飯吃，餓不死罷了。
“那你們跟拉瑪西斯是怎么回事？有法師當后臺你們還能這么慘？”張元又想起對方先前所言。
“拉瑪西斯大師有時候需要些實驗原料，就會發布任務求購，我們也就是接了幾單這種任務而已，還都是他的學徒出面接收的。”
嘖~看到這兩兄弟混的如此人生慘淡，張大善人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
“既然你們過得這么窘迫，怎么不去找個傭兵團加入，好歹吃喝不愁。”
“加過，再也不想加入了，都欺負瑞克和莫蒂。”
“是么？現在你們眼前有兩個選擇。”某人伸出手指比劃了起來，“其一是為一位真正的法師，泰蘭提爾大法師的弟子效力，或者繼續你們這種流浪漢一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