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斯耷拉著腦袋走出了營地大門,覺得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本來么,護送一批奴隸到法師老爺們那兒,多大點事,這種簡單的小任務自己等人之前也沒少做,輕松愜意之余往往還能從那幫有錢的大爺們手上要到一點賞錢。
偏偏這次就出了簍子,護送途中好好的就倒下了兩個奴隸,看著像是中了毒,可鬼才知道這毒是哪來的。
按理說這兩個年輕奴隸的確能值那么點錢,卻也不值得老大那么在意吧?
可老大當時那臉色,跟吃完飯從盤子里撈出半截死蒼蠅沒什么區別。
結果就是老大帶著隊伍返回,自己五人跟著隊副塔克來法師塔負責交接。
接見他們的那個法師叫馬爾瑟,老熟人了,雖然也免不了有施法者那些個臭毛病,比如鼻孔看人,拿腔作勢等等,可有一點好,這家伙還算大方。
只是,往日里只要自己多阿諛奉承幾句便會打賞那么幾枚小可愛馬爾瑟那臉色一如方才的隊長。
只是同著匯報的隊副交流了幾句,馬爾瑟便冷著臉把他們“請”出了大門。
全程懵逼的魯斯試著向隊副詢問了兩句,當下就被塔克硬邦邦的幾句話擋了回來:
“不該你知道的事別多問,連個奴隸都看顧不住,回到本部咱都沒什么好果子吃。”
果然一回到本部的軍營里,好果子羅森就迎把所有的隊員叫到一起,劈頭蓋臉一頓臭罵,事發當時沒空計較的隊長把這口邪火憋到了現在終于是一吐為快。
魯斯表面上唯唯諾諾,心中其實反倒是松了口氣。
不是他賤,而是清楚羅森脾氣的他知道,當自個隊長還有功夫訓斥自己等人的時候,那事情其實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如果正相反的話。。。
當初對于一個不開眼得罪了某個法師老爺的同僚,羅森他既沒有暴跳如雷,也未斥責喝罵,從拘押,裁定,發落,直到行刑,都只是冷漠地看著那個之后再未曾見過的可憐蟲。
果不出其然,酣暢淋漓大罵了一陣的羅森最后板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兩個法師俘虜的情況得到控制這事讓他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接著罵人也發泄了一下自己的緊張和郁怒。
最后也是罰沒一個月的津貼,令魯斯等人又是肉疼又是松了口氣。
晃著一身晦氣的魯斯交接了任務后就打算伙同幾個隊友去喝個痛快,半道上居然又撞見了馬奇諾的那幫家伙。
與魯斯他們的垂頭喪氣對比鮮明的是,為首的阿登這貨一副得勝公雞般的趾高氣昂,領著一干小弟踱著霸王步就那么迎面走了過來。
“啊,這不是血帆幫的幾位先生么,我們又見面了,真是好巧啊。”
大抵是人逢喜事,阿登那未老先衰的臉蛋堆滿笑容,看著跟皺巴巴的雛菊一樣,讓魯斯心頭火氣直冒。
巧個蛋蛋,要不是你們搞得那些破事,我們搞不好也不至于吃這個掛落。
盡管大家都統一了口徑認知,那就是慢性毒素發作,但魯斯還是隱隱有些懷疑,只是不敢深想,萬一自己推翻了預定認知露出破綻怎么辦?
漠然地點了下腦袋算打招呼便要離去,不想對方卻是熱情地上來攀起了交情。
“看來幾位老哥今個心情不太好嘛,我坐東,請幾位去搔首弄姿那喝上幾杯。”
本不想理會的血帆幫士兵們頓住了腳步,有些驚訝于對方的豪氣。
“搔首弄姿那地方可不便宜,你們倒是舍得?”
幾個老油子對個中行情那是知根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