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一幕也發生在馬努埃爾家族莊園中,結局也并沒有什么二致,面對城主親衛和施法者兩股勢力聯手的上門清算,任是什么貴族頭銜都無濟于事。
面對這群惡客的造訪,平日高高在上的老爺們由初始的驚愕轉化為暴怒,遂而又在士兵們毫不容情的果斷鎮壓和法師漠然目光下偃旗息鼓,只剩下驚恐和僅存的僥幸。
而當無冬九衛們展示了納什爾領主的手喻之后,那一絲僥幸也蕩然無存,作為補償,他們內心的驚恐倒是無限放大。
兩個家族中大部分成員都在這次行動中被抓捕歸案,至于在外頭的直系成員,等待他們的也是預言系法術的探查搜索。
只是有些事情還是有些超乎了預料。
“除了幾名在外的成員,大部分都在這了,只可是馬爾瑟那個老禿鷹還有那個魯斯都不在此。”
內維爾蹙起眉頭,有些煩悶:
“魯斯作為警戒者教會的神職人員,不在家族倒也正常,領主大人那邊會去和神殿方面溝通,可是馬爾瑟這家伙只怕…”
馬爾瑟?德斯澤爾,當代德斯澤爾家族族長,面目陰鷲言語刻薄,平日里架子擺得十足,哪怕是在風評本就不怎么樣的貴族們間的口碑也是一塌糊涂。
兩幅面孔的老禿鷲,這就是馬爾瑟私底下的外號,一張臉寫著貪婪,另一張臉寫著傲慢。
按理說這種名聲為人臭大街的貨色早該人人喊打,然而有些游戲的規則與人品口碑間并無掛鉤。
盡管傲慢貪婪,可是在某些事宜上,比如制衡納什爾城主,維護代表貴族們的議會勢力權柄等等方面均有突出“建樹”的馬爾瑟,往往會被作為這群腐朽們表達自身訴求的排頭尖刀,而他似乎也并不介意此事。
只要好處足夠,作為第一個撲上去撕咬的惡犬也沒什么不好的,他這條老狗的牙口可好得很。
也正是因如此,若是讓這頭老禿鷲逃之夭夭,接下來要面對的必然是對方在貴族階層中掀起的驟雨波瀾。
這也是納什爾領主最為顧慮的事情,畢竟那群自詡血脈高貴的家伙可不會在乎德斯澤爾私下有什么齷齪勾當,多新鮮哪?說得好像誰沒有似的。
相互間的內斗是一回事,可一旦有人挑戰了他們所謂的貴族法則,同仇敵愾之下的反撲扼殺也絕不會有什么講究或氣度可言。
由利益和勢力交織編成的關系網足以令作為領主的納什爾的忌憚不已,更遑論一般所謂冒險者的仗義熱血。
只是這次他們是撞到真正的鐵板上了,摻了精金的那種,但若是事情鬧大,導致無冬的整個上層階級大洗牌的話,也不符合納什爾所愿。
“預言系無效,對方有抵御的手段。”
剛結束了施法儀式的法拉斯揮手散去殘存的靈氣,皺眉說道。
“要不分開搜索,或者審問一下那些德斯澤爾們?”
“也是個辦法,不過請你帶幾個他們的直系血裔過來我這。”
法拉斯并未否定內維爾的提議,不過顯然也有自己的一套辦法。
不提忙碌于搜尋審問的其余衛兵,法拉斯找了間書房,帶著幾個被押送過來的俘虜進去后便揮退了守護的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