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只怕是你們兩個早有勾結預謀吧!啊?”
“克羅倫長老,我以胡須的名義發誓,當年我離開氏族前往劍灣確是為了抓住凱根這個混蛋。”
面對質問,急于辯解的巴德一把就拽住了自己堂兄的胡子,不顧對方的嚎叫硬生生拖了過來。
對于每一位矮人來說,他們引以為傲的胡子簡直就寶貝的如同命根子一樣,誰敢擅動那是要見血的。
可是這會兒畢竟是自己理虧,何況凱根十分清晰的感覺到法師老爺的目光就落在自己身上,剛想進行的反抗動作就是一僵。
接下來的就是矮人老頭的一通夾雜著俚語粗話的咆哮和噴灑了哥倆一頭一臉的唾沫星子,間或交替著巴德的辯解和凱根的嘟噥。
“不要以為事情就這么過去了,或許人類社會的那些輕浮作風讓你們以為十年的時間足以抹平一切,可家族的每一塊巖石都在訴說當日的事情。”
不提被抓著領子訓斥的倒霉蛋哥倆,不遠處看熱鬧的法師都有了幾分無奈。
什么破事啊!
開始還以為這兩貨在老家干了啥傷天害理的事情,今個終于送上門來自投羅網,結果說破了大天也就點雞毛蒜皮。
得益于克羅倫長老翻來覆去不厭其煩地強調他們當年的“罪狀”,張老爺也算是明白了事情的梗概。
無非是當年的凱根興許是聽了某個游吟詩人的瞎編鬼扯,又或許本身性格跳脫,在一次合適的機會中,這家伙搜刮了幾副盔甲和兵刃,再來了個順手牽羊,是真的羊!
矮人們弄出來的特殊品種山羊靈活性和腳程都相當不錯,耐力好、負重強、攀爬能力出色、尤其適合丘陵地帶的奔跑機動。
當然更關鍵在于其底盤低、重心低,若不然這幫矮腳虎們爬上背部都有困難,更別說騎乘了。
總之懷揣夢想的凱根卷了一筆公款后便逃之夭夭,向著所憧憬的外界天地奔去。
其實矮人氏族損失的不過是很小的一份物資以及某個本就不安分的混球,但保守的矮人們絕難接受這種被他們視作拋棄氏族的不告而別。
彼時身為守備隊成員的巴德站了出來,信誓旦旦地向長老廳的長須長者們保證,必將自己這位堂兄緝拿歸案,而結果也不言而喻了。
到后面通過貿易商人打聽得知這兩位大山中走出的“人才”居然在劍灣博德之門地區混出了一點名堂后的矮人們反而有些不知如何處理是好。
大舉出動吧,不值當,可能與焰拳這個龐大組織杠上不說,老家空虛才是大患;
派幾個人手前往吧,萬一又重蹈覆轍被人類社會的花花世界迷住了豈不是折了老本。
最后哪怕以矮人們的臭脾氣也不得不忍一手接受現實,只是宗族史的石頁文書上又多出了幾行刀鑿斧刻的文字。
“你們這兩個毫無家族榮譽可言的混賬,是要回來領取所曾欠的那筆債么?”
老克羅倫猛然拎起自己的戰錘,似乎終于要結束這慷慨激昂的咆哮審判,以錘頭指著眼前兩位被口水噴成落湯雞也似的活寶:
“若不然,就給我滾出甜酒釀家族的領地,自從你們背棄自己的氏族,這個姓氏已經與你們沒多少關系了。”
巴德和凱根此時就跟著了瘟的雞似的,垂頭喪氣的轉頭滾回了法師的云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