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僅是因為杯中瓊漿的清冷甘冽后勁綿長,更在于這酒,他從未曾喝過。
不要懷疑他這種老酒鬼兼品酒師的專業素養,他克羅倫都沒喝過的美酒那就算不是新出品,至少也是之前未嘗流出于世。
那么一份新品種佳釀配方的價值幾何?憑什么就拱手讓給自己氏族?
“你贏了。”
“嗯?”老矮人小聲的嘟囔讓法師以為自己聽岔了。
“該死的,我是說你贏了!”
克羅倫有些期待又有些急躁的開了口:
“該死的新配方,可惡的奸詐法師,你給了個讓我們該死的無法拒絕的條件。”
“不用謝。”
法師一臉淡定,矮人吹胡子瞪眼。
四目相對片刻,還是克羅倫敗下陣來,甕聲甕氣哼哼道:
“說出你的真正目標和條件吧,我不信你付出這么大代價就是為了替這兩個混球脫罪。”
說著老矮人拿眼睛狠狠剜了左右兩大尊老愛幼護法一眼,鼻孔噴煙:
“就這兩個貨綁一塊乘以十也不值這個價!連姓氏都該被剝奪的背棄者。”
巴德和凱根被罵的脖子一縮一縮,又不好還嘴,臉上都是無奈委屈。
既然能坐下來談,那事情就好辦了。
讓矮人哥倆放開長老,待到其轉頭安撫完那群衛隊重新折返時,又是斟滿的酒杯擺在面前。
法師看著對方豪飲,話語間有幾分輕快
“理當如此,若只是為了他們兩人,我又何必這般大費周章。”
這話一說出,巴德和凱根臉上都是一暗,卻又故作不在意的模樣。
只是法師的語氣逐漸肅然起來:
“可這兩個家伙,再是不堪造就,再是沒出息,那也是我的隊員,時至今日更是我以寶劍和名譽親手冊封的騎士。”
“那么,若非是出于對自己出身家庭氏族的敬重和不舍,又有什么理由不遠千里從無冬城巴巴的跑來貴地,就為了遭受你們的嘲諷冷落乃至可以預見的責罰?”
法師口中吐出的字語愈發嚴厲,整個人都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對方。
“聽好了,尊敬的長老克羅倫?甜酒釀先生,我們與貴氏族的合作洽談的確不會因為巴德和凱根他們兩個終止。”
“但是!他們作為參與者,同樣擁有百分之十的配方所有權和后繼分成。”
屈膝盤腿,法師再次和老矮人對面而坐,臉上云消雨霽,似乎是收斂了心情,言語不復激昂,的是但有一番意味在其中。
“他們從前的姓氏如何重要么?既然是我的附庸騎士,他們亦有建立自己家族姓氏的權力,其結果如何不同也不過是擁有貴族頭銜榮譽的是甜酒釀這個姓氏或是新興起的家族名稱罷了。”
老矮人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有心反駁又無從開口,半天只怏怏的憋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