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是我的扈從騎士,按照卓爾社會的類比,那就是武技長的層次,而你?”
法師走上前拍了拍巴德的肩膀以示鼓勵,又回過頭來盯著女卓爾的雙眸,表情再無之前的欣賞:
“你只是我的俘虜,一名特殊的俘虜。”
“狂妄的加魯克,你…”
維康尼亞的嗔怒還沒發作就被掐斷,法師冷不丁一記劍柄擊打在她右肋下側,胸腔隔膜處傳來的痛楚讓卓爾彎下腰來咳喘了好一陣子才抬起頭來。
“我想有些事也該告訴你,免得你因為一些不該有的錯覺而做出一些不必要的蠢事,最后惹出一些大家都不愿看到的麻煩。”
“那些追殺你的同族們大多已經去蛛后那里報道,不過也有幾個幸運的家伙,得到了成為我戰利品的殊榮。”
法師語氣冷淡,仿佛在陳述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與之相反,維康尼亞的胸口劇烈起伏,聞此大言的她簡直要冷笑出聲。
“當然,也得到了成為維康尼亞的權利。”
法師的話語仍在繼續,不知不覺帶上了些許殘酷的口吻。
“維康尼亞?你在發什么瘋?”
女卓爾萬沒想到對方嘴里蹦出來這么一句話,訝異的同時心中隱隱有了個不妙的猜測。
“是的,維康尼亞,哦不,應該說是目前的維康尼亞,除你以外一共五個女性黑暗精靈,其實每個都有機會獲得維康尼亞這個名字,只不過由于她們之前的愚蠢冒犯,讓你獲得了優先級而已。”
“如果你因為自己那些猴把戲失去了這個名號的話,那我也不介意讓她們中的一個來繼承這個位置,相信比之于一個普通俘虜奴隸,她們肯定更愿意成為替我統領奴隸的侍女。”
絲毫不在意對方死死盯過來的眼神,法師接下來的話一字一頓,字字砸在女卓爾的心頭上:
“我要的只是維康尼亞?迪佛,至于誰扮演這個角色,我并不如何在乎。”
“葵露?馬琳德!”
法師掃了她一眼便自顧自離去,留下幾個矮人防賊似的盯著她。
維康尼亞暗灰色的臉上紅了又白,方才的氣勢一落千丈。
本以為對方一番演繹多少還有點真情實意,哪知通篇都是鬼話,人家要的只是名字而非自己這個人?
自己的名字都有可能失去,甚至是被追殺自己的仇家獲取,引以為晉身上位攥取權勢的憑借。
僅僅是想到這樣的可能性,維康尼亞就快要把牙齒咬碎,胸膛幾乎都要炸開。
這一刀,直直扎在了黑暗精靈的死穴上,一向熱衷于相互爭斗、傾軋、算計的卓爾們,乃是徹徹底底的政治權謀生物,對于她們而言,其他同族,尤其是仇家若是過得春風得意,那比自己過得不好還要讓她們切齒憤恨。
更何況這種得意還會是踩在自己頭上達成的,等于是奪取了原本屬于自己的一切,這種鬼事維康尼亞說什么也無法接受。
“男人,我為方才的冒犯抱歉,畢竟你知道的,我們出生社會的規則就是如此,任何的寬容退讓都會被視為軟弱。”
心中百種念頭流過,維康尼亞眼神一陣變換后又復而堅定,捂著肋部一路小跑追上了法師,語氣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