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蘭提爾轉過身來看著自家徒弟,嘆了口氣:
“說吧,又是什么破事啊!”
“咳。”
被老師盯住的張元不免生出幾分尷尬,但隨即便丟到腦后。
這世上哪有不坑老師的徒弟呢?張老爺自我寬慰道。
“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和地底來的幾個卓爾有了點小摩擦,事發突然…”
聽了弟子的詳細陳述后,泰蘭提爾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口吻有幾分冷酷:
“我給你的建議是,處理掉所有的俘虜,放逐那個流亡者。”
“這…”
張元有些遲疑,老師口中的處理是個什么意思他自然懂,少有看到大法師這一面的他并不覺突兀,正義不與爛好人等同,而經歷諸般種種臻至今日境界的泰蘭提爾也決不能用陣營去簡單定義。
只是老師的提議…
這份遲疑被大法師盡收眼底,嗤笑一聲問道:
“怎么?舍不得幾個黑暗精靈女奴?”
說著大法師又回到了案幾邊,不過沒有繼續繼續手頭的研究,只是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小子還年輕,別因為女色變得蒙昧。”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
張大官人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莫名其妙就在老師眼里多了個老色批的標簽。
哦,萬幸他還不老。
“老師著實是誤會我了,之所以保留這支俘虜隊伍,實在是有其用途,非是貪戀女色。”
事關自身清白的張元慷慨陳詞,只可惜這套伎倆自從在老爺子面前用過一兩次后就效果大減,眼下的泰蘭提爾指尖叩擊著桌面,不為所動的瞅著弟子的猴把戲,末了才緩緩開口:
“說完了?不得不說你的鬼主意還有那么幾分歪理,我就不去質疑你的動機了,不過。”
“此事不只是一個流亡者和某個卓爾家族的行動這么簡單,你是否有去考慮到流亡者信仰變更的影響沒有?那只母蜘蛛可不是心懷寬廣之輩。”
對于個中得失利弊張元自不會毫無權衡,前世劇情爛熟于心的他知道未來在維康尼亞身上會發生什么,而且根據蛛后的小心眼做派來看,這這個世界的將來也一定會印證在維康尼亞的命運中。
然而,那都是后話,目前的女卓爾流亡者根本就沒有值得蜘蛛女士關注的地方,不然也輪不到阿貝瑞這么個小家族出門了,即使不便親自插手,降個神諭給點暗示自有那強大的卓爾家族為討好蛛后而爭相出手。
莎爾又不是伊莉翠絲,觸發母慈女孝羈絆的蘿絲會紅了眼的殺過來,維康尼亞也不是崔斯特,每次傳奇的經歷都是在往蛛后臉上甩耳刮子。
還是那句話,神祇的時間相當值錢,沒那個功夫永遠將目光投放在每一個個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