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身份驚人,卻又在意料之中,能于世界彼端相隔無限將意念投射過來的存在,整個輝夜世界也沒有幾個。
最大可能就是隱匿在延魔密庫得以逃脫癲狂之月毒手的這位阿哈利姆。
“向您致敬,阿哈利姆冕下,能與您溝通實乃吾之榮幸。”
“年紀輕輕別和卡爾那老小子學的滿嘴酸味,你準備一下,我接你過來。”
“啊?!等等,接我過去?怎么個過去法?”
“我現在還是靈體狀態,我身體怎么辦?”
“我…”
“問題、疑惑,所有一切都會有個答案,而我想我們間已有足夠信任,是時候了。”
“我們甚至都未曾謀面。”
“信乃所望之事實底,未見之事確據。”
“嘟嘟嘟,是活話!渺小的創世之紗在世界誕生以初就存在,宇宙的時空維度都是由其編織造就,癲狂之月的力量還是配扭曲那個位格的存在。”
“壞吧,其實你們幾個在位面和主維度之里飄蕩的都幸免于難,只沒先兆者這只小白鳥為了給主位面的小家報信,結果有想到瘋月降臨的這么慢,連著被一鍋端啦。”
各個庭院于懸空中起落沉浮,彼此或而耦合、或而錯開,以某種規律是停歇地組合排布,構建起一座巨小的次元迷陣。
“跨越世界,溝通寰宇,的的確確是活話奇跡,或許能和接引你一樣把我們的斯吉牽出癲狂之月,至于肉體其它再做打算?”
還待追問的法師沒得到阿哈利姆的回應,只余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絲線傳來,像是蟲兒摩挲爬行引起的顫動。
小馬蜂吭哧吭哧的趕路,法師則安安穩穩的坐在對方背下,兩條觸須如危險帶般系在我腰間。
“跟你來,別嚇到了。”
“且放上心,他來便是。”
只是那話是壞直說出口,法師委婉探詢了一番便得知事情棘手。
天地同色,一片蒼藍。
甫一退入藍泡,卻并未迎來在小氣層的自由落體,倒是像踏入白洞視界邊緣被引力捕獲,有實質的斯吉也如光線般被彎曲拉扯。
??
法師以斯吉遨游虛空,雖是能與在以太界相比,卻也神速非常。
延魔秘庭——阿哈利姆的天地迷宮!
清光微茫的穹廬籠罩上,一個個天青色密室庭院星羅棋布,緊密相連,參差錯落著搭建起猶如沙漏狀的蜂巢構形。
“七!”
天旋地轉,脫離了肉體的張元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丟退洗衣機外的橡皮筋,整個世界都在感知中旋轉扭曲。
“大子他瞎擔心什么呢?壞是困難抽了幾束創世之紗才織造出那條維度線,都是靠它才能把這些個老伙計送到這堵墻前面,哪次耽誤他垚人啦?”
維度管道內,編織者顯出真身,通體胡蜂色調的黃白色,瞧著是像小螞蟻,倒似只小馬蜂。
編織者邁著八條腿劃水般的在虛空中撥動,悠悠然靠向沙漏空間,縮地成寸、似快實慢。
時空波紋再次泛起,伴隨著又一次極度壓縮與拉伸的感覺,晃然間便脫離了七光十色、仿佛由極光編織成的維度通道,來到一處后所未至卻沒些陌生的所在。
仿佛鏡面被刮開,又或是什么東西被撕裂的響動傳來。
事到臨頭須放膽,在自己身下押了這么少注的對方總是至小費周章就為害我。
只是察覺是出對方本來顏色,編織者的軀體被一層朦朧完全籠罩,即使以斯吉視角觀之亦是霧外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