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不時在荷花叢中穿行,這時,一陣歌聲隱隱傳了過來。
‘菡萏香連十傾陂,小姑貪戲采蓮遲。晚來弄水船頭灘,笑脫紅裙裹鴨兒。’歌聲清脆悅耳,歡悅動心。
林平之一時興起,拿出一只碧玉蕭,放在嘴邊,一曲夢里水鄉緩緩地吹出,聲音歡快悅耳,在湖面上蔓延開來。
湖面綠波上飄來一葉小舟,一個綠衫少女手執雙槳,緩緩劃水而來,聽著簫聲一臉的陶醉。
一曲吹罷,林平之看向小姑娘,說道:“姑娘歌聲甜美動聽,令人欲罷不能,一時技癢倒是讓姑娘見笑了。”
小姑娘說道:“這位公子,你吹的曲子太好聽了,這是什么曲子啊?”
林平之說道:“在下林平之,這首曲子叫夢里水鄉,不知姑娘芳名可否見告?”
“林公子,叫我阿碧好了,我只是服侍我家公子的小丫頭,這個曲子好聽,名字也好。”
林平之仔細地打量著阿碧,相貌清秀,模樣俊美,和木婉清也不差分毫,關鍵是江南女子的秀氣,和甜美的聲音,給阿碧增分不少。
甘寶寶聲音柔美,已經很好聽了,可和阿碧的聲音一比,那就差遠了。
阿碧說話的聲音太好聽了,讓人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林平之笑道:“原來是阿碧姑娘,你唱的歌也很好聽,你的聲音更好聽。”
阿碧笑道:“林公子不要笑我了,你吹的曲子才是真的好聽呢,我從沒聽到過這么好聽的曲子。林公子是來游湖,還是來訪客?”
林平之看了阿碧一眼,說道:“既是游湖,也是訪客,不過見到阿碧姑娘,我突然改變主意了,不知我能否成為阿碧姑娘的客人。”
阿碧看著林平之說:“能夠請到林公子這樣的高人,是小女子的福氣,林公子請上船一敘。”
林平之掏出十兩銀子,給了船家,縱身一躍,跳上了阿碧的小船。
兩人對音律都有很高的造詣,志趣相同,談論起來就收不住了,兩人是越談越高興,興之所至就唱上一段,吹上一曲,有時一人唱詞,一人伴奏,兩人玩的是不亦樂乎。
阿碧也不再劃船,任由小船在湖面上飄蕩,時不時的,湖面上就響起一陣歌聲,或者是一陣簫聲。
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間,兩個時辰就過去了,直到兩個人的肚子都咕咕的叫了,才發覺已經很晚了。
林平之說:“一時聊得興起,餓著了阿碧姑娘,卻是我的罪過,不如由我做東,請姑娘去吃上一頓可好?”
阿碧笑著說道:“林公子無需自責,我自己都忘了時間了,這里離我的琴韻小筑不遠,公子若不嫌棄,去嘗嘗我的手藝如何?”
林平之也沒拒絕,說道:“能夠嘗到阿碧姑娘的手藝,我可是求之不得,就怕打擾了姑娘。”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來到了一座小島之上,只見島上有四五座屋舍,小巧玲瓏,頗為精致,匾額上寫著‘琴韻’二字。
二人上了岸,來到廳上,阿碧端來了四盤點心,又沏了杯茶水。
“林公子,你先吃點點心,墊墊肚子,我這就去做飯。”
四盤點心是玫瑰松子糖,茯苓軟糕,翡翠甜餅,藕粉火腿餃,形狀精致,像是藝術品一般。
林平之點頭說道:“如此精致的點心,味道肯定極美,只是叫人不忍下口。”
自己做的點心被人稱贊,阿碧很是開心,笑著說道:“林公子盡管吃就是了,我們這里還有呢。”
這時,就見一個老婆婆,拄著拐杖走了進來,指著阿碧罵道:“你這個小浪蹄子,這么晚了不去給我做飯,原來是在這里私會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