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靺鞨有些部落還在吃人。”耶律涅虎吞了口吐沫,說道:“他們生活在山林之中,平日里吃的東西少,只要碰到敵人,這些敵人就會被當做食物。在戰場上廝殺的時候,這些家伙根本就是一群不怕死的人物。”
“哼,遲早會將這些不服從大夏管理的家伙盡數誅殺了。”尉遲恭雙目中殺機一閃而過,他手中的長槊在地面上劃了一條橫線,然后在橫線上點了點,說道:“耶律將軍,我們現在在這里,這里就是遼東城,向東北方向是高句麗的新城,新城之西北就是延津,遼東城南方就是安市州。我的兵馬就在這里扎下大營,你持我的將令返回契丹駐地,再次征召兵馬,最起碼要有五千人,從通定渡過遼水,攻入玄菟。這個時候玄菟肯定少有兵馬駐守。”
耶律涅虎聽了雙眼一亮,尉遲敬德這是想將戰功讓給自己,這讓他心中很高興,這是一個將自己當做自己人的人。
當初耶律涅虎領軍南下,加入尉遲恭麾下的時候,心中還很擔心,擔心自己的身份受到大夏將士的排擠,等跟隨尉遲恭作戰的時候才發現,大夏軍中,崇尚的是強者,不管你是哪個民族的,只要忠于天子,賞罰分明,就沒有排擠之說,他現在領軍三千人,只是這三千人是因為統領的是契丹人,算不得大夏軍中的職務。不過,等此戰過后,他就會成為大夏真正的校尉了。
“多謝將軍提拔。末將這就回契丹,召集族中的勇士。”耶律涅虎大喜,此戰若能得勝,自己將會得到更多的好處。當下也不敢怠慢,趕緊率領自己的三千人飛奔而行。
“姐夫,就讓他這么走了,不會不來吧!”尉遲恭身邊的一個年輕人忍不住有些擔心道,他叫蘇遜,是尉遲恭的小舅子,前朝檀州刺史蘇謙的兒子,這個時候也跟著尉遲恭身后,積累軍功,準備進入朝堂的,尉遲恭的正妻在大業九年就已經去世了,為了他生下了一個兒子尉遲寶琳。
“走,前面就是高句麗的玄菟,兵馬很少,若是能攻入玄菟,且不說里面的戰功,就是玄菟城內的百姓和金銀財寶,就足夠讓契丹人瘋狂一陣了。”尉遲恭冷哼道:“契丹人見利忘義,這么好的機會豈會放棄?”
契丹人是很厲害,對付這些異族,也只有尉遲恭這樣的人才知道大夏皇帝心中所想,異族只能是作為利刃,而不會成為大夏的親信。想辦法削弱他們的實力最為重要,金銀財寶重要嗎?沒有這些勇士們重要,契丹的勇士們都死光了,就算金銀財寶再多也沒有任何用處。
“姐夫,那我們現在該做什么?”蘇遜望著對面的河岸,河岸上不時有騎兵飛奔的模樣,顯然,自己這邊的一萬大軍已經在對方的監視之中了,無論自己想在哪里渡過遼水,就會遭遇對方的打擊。
“造船,等候耶律涅虎那邊的消息。”尉遲恭想也不想,就說道:“你每天率領騎兵,在河邊尋找可以渡河的地方,尋找戰機,我已經讓懷遠令下達了命令,我大夏片甲不得下遼水,現在在遼水之中任何人都是我們的敵人。”
“是,將軍,末將知道該怎么做了。”蘇遜點點頭,率領騎兵離開中軍,而尉遲恭開始召集百姓,準備修建大營,搭建浮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