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的話,準備送到河東祖墳之中安葬。”薛元敬想了想,又說道:“只是叔父畢竟是有罪之人,草民恐怕有些不妥當。”
“算了,人死如燈滅,他臨死的時候,還將溫大雅的相貌畫了下來,也算是記得我大夏的恩情。”李煜看著一邊的畫像,聲音陡然變的冰冷起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要找的人,居然還和自己暢談了一番,甚至自己還夸贊了對方,讓當地官府照料他。這是何等的諷刺,想到這里,他對薛收也有些不滿了。
“臣代叔父叩謝陛下天恩。”薛元敬這次總算是聽出了李煜心中的不滿。
“陛下,裴閣老求見。”外面傳來高湛的聲音。
“來的倒及時,你們啊!世家。”李煜冷哼了一聲,讓高湛將裴世矩喊了進來。薛元敬身著孝衣,行走在宮闈之中,自然是瞞不過別人,裴世矩這個時候來,分明是為了薛氏求情來的。
“老臣。”
“不用了,閣老最近身子骨差了一些,行禮就不用了,坐吧!”李煜指著一邊的錦凳,說道:“閣老來的正好,薛收畏罪自殺,其中的緣故嘛!哼,倒是他的夫人殉情自殺,讓人敬佩,讓人感嘆啊!”
“如此貞潔之人,老臣建議嘉獎。”裴世矩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看的出來,李煜并沒有生氣。
“你說的不錯,著禮部嘉獎吧!”李煜想了想,說道:“薛氏雖然是河東大族,也不差那么點錢,但薛收的幼子,朝廷每月都要給予一定的錢財照顧,直到他長大成人,日后讀書也好,參軍也好,免得讓人寒心。”
“陛下仁慈。”薛元敬心中卻是苦笑不得,但還是為李煜的仁慈而驚訝。
“仁慈?薛元敬,你也是薛氏之后,薛收為什么死的,你是知道的,你難道想讓薛收頂著罪名遺臭萬年嗎?若不是薛收,我們現在已經逮住了溫大雅了,薛收的死亡,罪魁禍首就是溫大雅,你去將他擒拿吧!”李煜冷哼哼的望薛元敬。
“臣遵旨。”薛元敬俊臉一紅,趕緊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