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如定臉上露出一絲羞怒之色,最后搖搖頭,說道:“溫大人既然知道,還說這些干什么呢?現在天下是紫微皇帝的天下,梵某只能老老實實做一個莊主,教大家連連武,強身健體,至于溫大人,不也是留戀山水之間,生怕落入大夏之手嗎?”
“是啊!李勣被皇帝親手擊敗,房相自殺成仁,柴紹投奔西突厥,陳叔達被流放蒼梧,現在只有老夫了,老夫這身子骨也不行了,大概很快就會去見陛下和太子了。”溫大雅忽然長嘆道:“梵兄,前段時間,老夫已經絕望了,準備找個地方安度余生,但現在不一樣了,上天已經傳來警示,大夏王朝為上天所不不容,這就是我們的機會啊!”
“溫大人所說的可是蝗蟲之事。某的一個小徒弟前往隴西,隴西可是赤地千里啊!但凡有一旦綠色的東西,都被蝗蟲所吞食,現在已經有大批的流民朝關中而來。”梵如定很快就明白房玄齡的意思,又搖搖頭說道:“聽說朝廷已經在關中有了安排了,欽差大臣很快就會到達關中,他還帶來了大量的糧草。關中的局勢雖然緊張,但不見得會發生什么事情。”
“若凌敬死了呢?”溫大雅忽然說道:“凌敬一死,關中就會失去掌控,糧草不能安全運到關中,關中大局無人主持,賑災也就成了一句空話,不是嗎?梵莊主。”
“你準備讓我殺凌敬?”梵如定頓時面色大變,說道:“這可是滿門抄斬的死罪啊!”若是暗中支持溫大雅,梵如定還是可以幫助一二,但現在是要殺凌敬,這就是和整個帝國作對,梵如定還真的沒有這個膽子。
“梵莊主認為你躲在這終南山中就能逃脫大夏的追捕嗎?就僅僅是一個窩藏樓觀道這個罪名就能將梵莊主滿門誅殺。岐暉道長,您認為呢?”溫大雅忽然對遠處的一個花仆說道:“下官當年曾經和道長有一面之緣,想來是不會認錯的。”
“讓你入我山莊,就是最大的錯誤。”梵如定面色陰沉,雙目中殺機一閃而沒。梵如定能有今天,就是岐暉的緣故,所以樓觀道被通緝之后,梵如定毫不猶豫的就收留了樓觀道。可以想象,窩藏通緝要犯,一旦被大夏知道,梵如定必死無疑。
“現在下官知道了,這說明,不久知道,大夏的鳳衛也會知曉的。”溫大雅似笑非笑的望著梵如定。
梵如定聽了臉色變的更差了。大夏鳳衛的名字,現在已經深入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