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如定。”古神機騎著戰馬,飛奔而來,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和梵如定戰在一起。
遠處的淩敬和崔敦禮、岐暉道人三人站在一起,觀看著場中的廝殺,淩敬和崔敦禮兩人面帶笑容,岐暉道人面有復雜之色,梵如定必死無疑,這位縱橫關中地下勢力的厲害人物,一聲命令,關中動搖,今日恐怕要死在這里了。
“岐暉道長棄暗投明,相信陛下知道以后,肯定很高興的,袁娘娘聽了肯定很欣慰。”凌敬可不敢小覷了岐暉,岐暉道人是袁紫煙的師父,自幼被岐暉道人撫養,只是雙方在李煜這個問題上,有了分歧,最后分道揚鑣,但誰也不敢保證,袁紫煙對岐暉道人是不是有感激之心。
“慚愧慚愧。”岐暉道人心中苦澀。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袁紫煙兄妹兩人眼光不錯,押寶李煜最后奪取了天下,而自己卻成了喪家之犬,這一次更是為了出賣自己的恩人,傳揚出去,恐怕自己連帶著樓觀道名聲掃地。
“識時務者為俊杰,更何況,這天下原本就是陛下的。道長歸順大夏,這才是順天應人,也是無上功德。”崔敦禮寬慰道:“道長,傳聞當年道長以及樓觀道乃是關中豪族座上客,不知道可是真的?”凌敬聽了一愣,很快就明白了崔敦禮言語的意思,雙目中多了一些欣賞,這個崔敦禮果真不簡單。
“倒是得到世人的抬舉,都是祖師的福蔭。”岐暉道人摸著胡須,目光深處還是有一些得意。前隋時期,是樓觀道發展最快的時候,無論是岐暉道人也好,甚至袁天罡、袁紫煙等人都受到關中世家的吹捧,無論到什么地方,都是世人的座上賓。
“樓觀道在關中還是有些名聲的,不知道道長認為這次蝗災當如何應付?”凌敬終于開口詢問道。
岐暉先是一愣,很快就明白這其中的道理,自己能夠活下來,并且站在這里,和崇文殿大學士聊天,不是自己出賣了梵如定,梵如定號稱是關中大俠,但是在大夏朝廷眼中,根本不算什么,鳳衛早就查到梵如定的底細,留下自己,歸根結底,就是讓自己憑借自己和樓觀道的聲望,行走關中,勸慰老百姓進行滅蝗。岐暉想到這里,頓時就有些遲疑了。
“兩位大人,傳聞這蝗蟲乃是神蟲,乃是上天給天子的警示,滅蝗會得到上天的懲罰,貧道見識淺薄,不知道這是真是假?”岐暉出身宗教,對這件事情還是有些懷疑。
“陛下是天子,這上天又怎么可能懲罰自己的兒子呢?”凌敬輕笑道:“更何況,我大夏這幾年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哪里有什么錯事可言呢?再說,只要能保住關中百姓的糧食,就算是得罪了上天又能如何?連陛下都不怕江山有顛覆的危險,更何況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呢?”
岐暉聽了頓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既然閣老這么說,貧道自當遵命,等這邊事了,就回關中,行走八百里秦川。”不管愿意不愿意,岐暉知道自己沒有選擇,樓觀道要想在關中平原呆下去,就必須按照大夏朝廷的吩咐,行走于關中境內,勸慰關中進行滅蝗之戰。
“道長聲明大義,陛下知道后,肯定會很高興的。”凌敬頓時松了一口氣,有岐暉這個本土教派的幫助,或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