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在長安朱雀大街上,各種商會出現在市面上,武威商會、天水商會、張掖商會等等,都占據了一個很大的鋪面,每個商會都設有文書,接待前來咨詢的百姓,只要有意向的,都可以前來報名。現場倒是熱鬧的很。
長安城外三十里出,陳四走入自家的小宅院,一家四口人,就住在這個小宅院中,老母親帶著兩個兒子住一家,他和婆娘住一間,還有一間是廚房、小飯廳,在小院中還有一個茅廁,院子里栽著一株桃樹,桃樹下面是一個雞籠,養著一些雞鴨,這種布局在關中很普遍。
“小四回來了?”母親陳張氏看見陳四進了院子,就放下手中的紡車,招呼陳四,說道:“你今天回來早了一些,地里都伺候完了?”
“回母親的話,都已經結束了。”在里屋的妻子苗氏端了一碗白開水遞了過來,他接了過來,喝了一口才說道:“母親,雖然主家比較開明,收的租子并不多,朝廷這次也有賑災,但到底是損失了一些糧食,恐怕秋收的時候,我們家也得不了多少。”
“哎,要不是為娘的身體,你也不會將朝廷分給你的田地暗中賣給秦老爺家。”陳張氏一臉的苦澀,窮人家就是這樣的,一場大病有的時候,就會讓一家人從中戶變成了赤貧。
“母親,話不能這么說,兒子孝敬娘不是應該的嗎?”陳四趕緊說道:“這兩年我們種的都是主家的田地,但這也不是一個事情。小虎、小牛都已經很大了,都是要讀書的,雖然朝廷不要錢,但筆墨紙硯都是要錢的。”
“不如此又能如何?這是我們的命。”陳張氏搖搖頭,說道:“幸虧天子仁慈,我們也能過上太平日子,租子雖然比較多,但總能糊口。”
“母親,今日孩兒聽先生說,城中不少的商旅準備招募農戶、馬夫等等,準備前往武威等地開墾荒地,只要去的人,就會贈與錢財和糧食作為安家所用,若是拖家帶口,還會給予土地耕種。”陳四低著頭,忽然將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你要去西北?那可是不毛之地啊!傳聞還有不少的異族啊!會不會有危險啊!”陳張氏還沒有說話,苗氏頓時明白自己丈夫的心思,神情有些慌亂。
“是啊!小四。西北距離我們有千里之外,去那里,人生地不熟的,若是出了事情怎么辦?”陳張氏也有些擔心。
“母親,孩兒和三哥商議了一下,他家和我們差不多,準備一起出發。”陳四忍不住說道。陳三是陳四的族兄,兩家的情況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