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恭看見前面的樸槿志,右手的長槊擋住了敵人的戰刀,左手從后背抽出鐵鞭,在樸槿志驚駭的目光中,鐵鞭從天而降,正中樸槿志頭頂,一陣金鐵交鳴聲響起,樸槿志頓時感覺腦袋一陣轟鳴,鮮血已經從頭頂上冒了下來,整個人瞬間從戰馬上摔了下來。
尉遲恭一擊之后,再也不看對方的模樣,一手執鞭,一手執槊,在亂軍之中沖殺,鐵鞭過處,敵人無一不被擊落馬下,長槊所指,就有敵人被擊殺馬下。尉遲恭左沖右突,高句麗將校無一不是對數,被斬殺者也不知道有多少。
大夏騎兵見尉遲恭如此驍勇善戰,無不士氣高昂,紛紛學著尉遲恭的模樣,一手執長槍,一手執戰刀,口中發出一陣陣怒吼聲,他們為自己吶喊助威,越戰越勇,殺的敵人連連后撤,兩萬人組成的騎兵,在百余部的陣地上,居然不是大夏騎兵的對手。
而樸槿志這個統領的死亡,更是讓高句麗士兵士氣低落,對面的敵人狀若瘋神,連自身的防御都沒有,只是憑借著悍勇在廝殺,有些士兵身受重傷而死戰不退,在最后時候,也將敵人撞落馬下,和敵人同歸于盡。他們好像已經忘記了死亡,又好像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鬼魂,赤紅的雙眼中,只有無窮無盡的殺戮。
終于敵人害怕了,紛紛調轉馬頭,撤出了陣地,在他們看來,對面的敵人是瘋子,和這些瘋子同歸于盡,那是不值得了。
“死戰而已。”尉遲恭肩膀上鮮血淋漓,血肉和盔甲連在一起,唯獨雙目中煞氣沖天,他揮舞著手中的長槊,一聲大吼,雙腿夾著戰馬,朝遠處的潰兵追了上去。
在他身后,大夏騎兵身上各個帶傷,缺胳膊斷腿的也不是沒有,他們看著尉遲恭瘋狂的模樣,也將傷痛拋之腦后,緊隨在后面追了上去,從漫長的河堤上,前面有萬余騎兵在狂奔,而在身后,不過數千騎兵在追擊,場景十分慘烈。
“該死的尉遲恭,大夏騎兵為何如此厲害?”在東岸的蓋蘇文接到消息,聽到尉遲恭以一萬騎兵,連破自己兩道防線,戰死的將校也數十名之多,頓時惱羞成怒,更多的是心中還有一些恐懼,大夏隨便哪一支軍隊都是如此,若是大夏傾巢而出,高句麗能抵擋嗎?
“快,傳令下去,剿滅尉遲恭,死戰不退,一定要將尉遲恭斬殺。”蓋蘇文將手中的金刀遞給傳令兵,說道:“誰能斬殺尉遲恭,我就封他做百里首領。”
傳令兵接過金刀退了下去,蓋蘇文又對身邊的傳令兵,說道:“傳令靺鞨人,讓他們抓緊時間進攻,十幾萬人馬還攻不破數萬人防守的營寨,真是一群窩囊廢。”
靺鞨人終于攻上了河堤,但河堤之后,是大夏人堅固的大營,也不知道對方的大營是怎么修建的,就好像是一個小型城池一樣,很難攻破,靺鞨人損失慘重,也奈何不得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