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外,楊師道看著面前高大威嚴的建筑,雙目中異光閃爍,最后搖搖頭,一身青衫,輕松的走了進來,他是弘農楊氏之后,和大夏有著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關系,無論楊若曦再怎么不喜歡弘農楊氏,有些事情是改變不了的,那就是弘農楊氏乃是大夏李氏的外戚。
“景猷。”長孫無忌哈哈大笑,將楊師道迎了進來。
“楊先生。”魏征點點頭,他坐立不安,不知道是站起來好,還是坐下來好,自己乃是御史大夫,楊師道只是一個普通人,偏偏楊師道是外戚,而且還是來幫助自己的,就這么大模大樣的坐著,顯然是一件沒有禮貌的事情。
索性的是楊師道并沒有理會這些,甚至還老老實實的朝魏征行了一禮,他風輕云淡,看上去就好像是謙謙君子一樣,和楊弘禮截然不同。
“世人都說景猷謙恭友善,純粹善良,宛若君子,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長孫無忌看著楊師道的模樣,連連點頭,楊弘禮相貌威嚴,難免會給人一種咄咄逼人的感覺,眼前的楊師道就好多了。他心中甚至生出一絲其他的心思來。
“楊家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楊某若是再不出來,恐怕有負娘娘期望了。再說,這件事情也是與楊家有關系,此人現在害了歐陽遜,手段和以前的裴蘊、裴符相似,顯然是同一批人,這也是我楊家的敵人。”楊師道俊臉上多了一些怒火。
長孫無忌和魏征兩人聽了點點頭,這三個人的死,手法上基本相同,似乎都是同一批人所為,楊弘禮因此而丟了刑部尚書的職務,外放為軍中大將,不管以后如何,最起碼,現在已經是遠離朝堂,這對于楊家來說,的確是一個損失。
“景猷,你可是發現了什么?”魏征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兩位大人,昨天楊某在酒樓喝酒的時候,有所發現。”楊師道輕笑道:“以前無論是裴蘊也好,或者是歐陽遜也好,有一點是相同的,都是被內部人所殺,可是偏偏這些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好像那些人憑空為人所滅一樣。”
“不錯,這些人好像是被獄卒所殺。想刑部大牢所關押的人不過幾個人而已,平時進出的人很少,所以想要找殺人兇手也就在那幾個人當中,可是我等審問了半響,也不見這些人的行蹤。”魏征搖搖頭,他審問了半天,也找不到任何蹤跡。
“大人,大人可想過兇手并不是從監獄大門進入其中的呢?”楊師道輕笑道:“洛陽附近靠近邙山,邙山多王侯將相,這些年在洛陽,最多的就是那些土夫子們,這些家伙出入大墓,向死人們借錢可是輕松的很啊!”
“你是說,他們是挖了地道進去的?可挖了地道進入其中,肯定是有痕跡,我等為何沒有發現?”魏征疑問道。他也不是沒有在監獄里查探過,可是并沒有被人盜挖的痕跡。
“若是在很久以前就被人挖過了呢?”楊師道面色凝重,望著兩人,說道:“我可以確定,洛陽刑部大牢已經被人挖通,而且兇手就是從那個地方進入刑部大牢的。”
“走。”長孫無忌和魏征兩個面色大變,堂堂得刑部大牢居然被人挖通,兇手可以堂而皇之的進入其中,這若是傳出去,將是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