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逸帶著失望走了,岑文本的話無疑讓他很失望,但他沒有任何辦法,誰讓王韶自己作死呢!原本富貴日子不好好珍惜,卻插足這件事情,長孫無逸在朝中可是知道,這件事情的背后已經涉及到謀反,王韶只是自己倒霉,已經很幸運了。
“父親,這個王韶?”岑曼倩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有些好奇,說道:“此人雖然貪婪了一些,但不至于被斬殺吧!這種結果是不是太過于重了一些。”
“涉及到天子,任何刑罰都不為重。”岑文本搖搖頭,他有句話沒有說實話,王韶并不是可殺或者可不殺之列,而是在必殺之列,漕幫涉及到任何人,都難逃一死。這是整體崇文殿,乃至整個文官的訴求,天子是不會拒絕的。只是有些事情就不大清楚了。
岑曼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想了想,說道:“父親,聽說陛下準備還朝了?”
“你從哪里知道的消息,連為父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岑文本好奇的詢問道,他忍不住說道:“陛下雖然奪取了遼東,但遼東之外,還有廣袤的領土,甚至還有新羅、百濟都還沒有落入大夏手中,陛下又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撤兵呢?無論是西北或者是北方,都動搖不了大局,所以陛下真正進攻的方向仍然是高句麗。”岑文本認為李煜是不可能撤兵的,尤其是在現階段更是如此了。
“聽說朝中的大臣們都說糧草周轉困難,朝中已經沒有多少糧草了。”岑曼倩低著頭說道。
“胡說,大夏國庫充盈,怎么可能沒有糧草呢?”岑文本面色一變,忽然想到了什么,對自己兒子說道:“準備馬車,去崇文殿。”
岑曼倩聽了不敢怠慢,趕緊讓下人準備了馬車,載著岑文本朝崇文殿而去。等到了崇文殿的時候,岑文本發現范瑾正在值班。
“范大人。”岑文本點點頭,說道:“范大人了記得前段時間魏征彈劾三等子饒國慶搶掠民女之事?那封奏折可在你那里?”
“哦,這個奏折下官知道,不過,饒國慶倒不是強搶民女,而是付出了錢財,對方家人同意了,搶掠倒是沒有。”范瑾想到了什么,苦笑道:“不過,這么說呢?那女子在很小的已經許配給人家,可是對方父母見錢眼開,見到饒國慶給的錢多,毫不猶豫的將女兒賣給饒國慶。”
“這么說,饒國慶并沒有什么錯誤了?”岑文本忍不住一陣苦笑,這件事情還真怪不到饒國慶身上,只是饒國慶的這種做法讓人討厭。
“那女子原本許配的人家是也讀書人,這讀書人自然是有三五個好友,還有一些師長,結果就告發了饒國慶。”范瑾搖搖頭,范瑾雖然可惡,但說搶占民女還真的說不通,自古婚姻講究的是父母之命,那名女子的父母做出這樣的決定,別人只能怪那父母,說饒國慶如何如何,還真的說不通。
“魏征這個人?”岑文本搖搖頭,忽然說道:“范兄,這是御史臺第幾次彈劾軍方的將領了?你統計過沒有?”岑文本面色莫名,目光深處多了一些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