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么樣?我們只要恪守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勤于王事,然后該做什么就做什么,范先生認為呢?”岑文本笑瞇瞇的說道:“難道范先生還能改變什么不成?”
“下官擔心的是朝中大臣們相互爭斗,會影響眼前的局面。任何朝代,黨爭最后都會影響朝中局面。”范瑾低聲說道:“陛下英明神武,不會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可是今日我看陛下?”
“陛下處事公正,賞罰分明,只要你沒有犯錯誤,陛下是不會說什么,但只要犯了錯誤,任何人都會倒霉的。”岑文本淡淡的說道:“只要你沒有犯錯誤,難道陛下會找你麻煩嗎?不會,范大人認為呢?”
范瑾點點頭,心中默然。他認為岑文本說的有道理,皇帝陛下高高在上,俯視天下,他關心的是朝中大臣的忠誠和辦事的能力。至于臣子之間的爭斗,只要不影響大局,想來天子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范大人認為,這些人誰不能替代?誰都能替代。我大夏人才也不知道有多少,缺了誰都可以,就算是缺了你我,也是一樣。斗吧!他們斗的越厲害,陛下也許就越加開心。”虞世南在一邊接過話來。
范瑾聽了頓時搖搖頭,深深的看了岑文本一眼,他總認為岑文本好像是隱瞞了自己什么。不過,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系嗎?只要干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豎子成名,岑大人,劉大人現在可厲害了,燕京府尹可不是誰都能惹的。”虞世南言語之中多了幾分凝重。
燕京府尹大牢之中,竇文趴在床草上,臉上露出一絲得意,自己總算是將楊思敬給坑進去了,楊師道說的對,京城內的那些紈绔子弟,世家之后,都有自己的圈子,誰在哪里養了一個妞,誰經常在哪個酒樓吃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就算不知道的,臨時打探一下也是知道的。
自己只是輕松施了一個小計,就將楊思敬送了進去,不僅僅削弱了楊氏的力量,更是狠狠的教訓一下楊氏一頓,讓楊氏上下臉面無光。
在竇文看來,弘農楊氏的人腦子都有問題,好好的皇后不知道巴結,卻去巴結什么楊妃唐王,都是一群愚蠢之輩。
大家雖然都是在爭奪太子之位,可皇后高高在上,想要算計皇后的母族,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看看前幾年,除掉反賊之外,還有誰敢算計皇后母族。
現在楊氏拋棄自己最大的優勢,就是自毀長城。
“看看下一個是誰?我也來算計一番。”竇文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后背疼痛,哪里有比看著自己的敵人受苦受難更開心的事情呢?他在想著等到數日之后出了監牢,再去算計楊氏族人。
“竇文。”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一聲冷喝,就見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站著一個年輕人,身著大紅官袍,氣勢威武。
“劉,劉大人,你,你升官了?”竇文看著劉洎,面色一變,臉上還難掩畏懼之色。他身為竇氏子弟,還從來沒有誰敢打自己,可是這個劉洎就做到了。
“你的事情犯了。”劉洎面色冷峻,這個時候,他心情激蕩,恨不得將燕京城內的世家子弟一網打盡,用以報效朝廷。
“我,我的什么事情?我不懂劉大人在說什么。”竇文目光深處一絲慌亂一閃而沒,身為紈绔子弟,也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壞事。
“楊家、韋氏,都已經將你犯的事情告訴本官了,好厲害,一年可以得到萬枚銀幣,就算是朝廷的親王一年的俸祿也就是這個樣子,你說,竇公子,你這生意是你自己做的,還是竇家人都有份。”劉洎找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隔著監牢望著竇文。
“你,你怎么知道的?”竇文面色蒼白,他知道放印子錢一旦被抓,會是什么樣的結果,只是這門生意實在是太賺錢了,他忍不住就伸手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的一舉一動,能瞞得過其他世家的眼線嗎?”劉洎搖搖頭,說道:“就因為你,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因為你而家破人亡,像你這樣的人,還敢在燕京城內耀武揚威,難道不知道躲在暗處,免得被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