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囊心中一陣憤怒,吐蕃帶甲十幾萬人,自己進京是奉著朗日松贊之命,相信就是大夏朝廷也不敢如此放肆,可是到了這里,一個小小的縣令居然如此放肆。
“我等奉吐蕃國主之命,前往覲見天子,在此之前,已經派人通知了大夏朝廷,雖然還沒有大夏天子的圣旨,但作為兩國正常邦交,我等覲見天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嘛?”尚囊還真的沒有將一個小小的縣令放在眼中。
在他看來,大夏雖然厲害,但吐蕃也不差,尤其是現在,大夏即將和突厥開戰,大夏就需要和吐蕃交好,一個小小的縣令難道敢不顧大局,膽敢對自己動手不成?
“小小的吐蕃使節,在沒有得到我大夏許可的情況下,貿然進入我松州城內,本官懷疑你企圖窺探我大夏機密,本官決定,先將你看押在松州,等陛下的圣旨到達之后,才允許你們通行。”韓咸看也不看眼前的尚囊,擺了擺手,就見身后的衙役呼嘯而來,將尚囊圍在中間。
尚囊身后侍衛見狀,紛紛抽出腰間的戰刀,將尚囊護衛在中間,雙方一時間對峙在縣衙前,等待著雙方首領的命令。
“傳信,好一個吐蕃。果然是有問題,心懷叵測啊!”韓咸看著對方,面色平靜,從懷里摸出一枚銅管來,然后就見一個士兵點燃導火索,一聲厲嘯直上云霄。
尚囊正在驚訝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陣腳步聲,就見一隊隊士兵踩著鏗鏘有力的腳步,從四面八方飛奔而來,瞬間就見尚囊等人圍困在中間。尚囊等人見狀,哪里敢有什么動作,甚至臉上都露出驚駭之色,剛才只是遠遠圍觀,現在才發現大夏士兵的強悍之處。
“我大夏威震八方,又豈是你們這些跳梁小丑可以欺辱的?”韓咸洋洋得意,指著尚囊大聲訓斥道:“本官也不是要了你們的性命,只是想讓你們暫時留在松州,待本官稟報天子之后,自然會送你們入燕京,怎么,你們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嗎?”
尚囊面色不好看了,自己是奉了朗日松贊的命令前往燕京,利用大夏即將和突厥人開戰的機會,逼迫大夏聯姻,從松州到燕京一個來回,要好幾個月的時間,也許那個時候,大夏已經和突厥人開戰,等到自己到了燕京的時候,大夏稍微拖延點時間,戰爭已經結束,無論勝利或者失敗,大夏根本不必在乎吐蕃人的感受。
“韓大人,我吐蕃帶甲十幾萬人,猛將如云,一旦此事惹了我們贊普的憤怒,十幾萬大軍將會從高原而下,那個時候,莫說是小小的松州,就是整個巴蜀也難以抵擋我吐蕃贊普的怒火。”尚囊咬牙切齒的說道。
“呵呵,還敢威脅我等,小小吐蕃在我大夏面前也敢放肆,當年突厥人帶甲幾十萬人,也被吾皇所擊敗,現在草原已經成為我大夏的牧馬之地,你吐蕃能與當年的突厥相比嗎?”韓咸哈哈大笑。
“希望韓大人不要后悔。”尚囊面色陰沉,等到自己進京的時候,恐怕要等到明年春天了,再將消息傳到吐蕃,時間更久,那個時候,吐蕃國主的一切算計都會化為烏有。
不過,這個時候的尚囊并不知道,在大非川上,楊弘禮率領大軍擊潰達延芒不拉的三千兵馬,大夏和吐蕃人之間的戰爭已經開始。
“后悔,本官又怎么可能后悔呢?你們吐蕃不是是邊陲小國,若是老老實實的依附大夏,陛下仁慈,還能保全爾等宗廟,否則的話,王師兵臨高原之日,就是你們的死期。”韓咸擺了擺手,讓身后的士兵將尚囊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