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孝恪期望著建功立業,在西南不過是做個樣子而已,而且,有曇宗在,沖鋒陷陣是次要的,穩定地方最為重要,下官建議讓楊弘禮將軍前往。”虞世南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岑文本聽了咳嗽了一聲,輕笑道:“我們是提供建議,至于最后是如何決定的,那是陛下的事情。”說完之后,深深的望了一眼虞世南。
西南前線明顯是沒有戰功可立的,無論誰到西南去了,都是做個樣子,憑借數萬人馬,也能擊敗吐蕃人,那是不可能。
武將沒有戰功,就算本事再大,也沒有任何用處。楊弘禮去了西南,也是一樣。
“這件事情就這么辦吧!我們可以將處理的意見稟報給陛下,也可以向外透露一些,緩解一下外面的言論。”范瑾頓時感覺自己渾身輕松了許多。
“也好,有勞范先生擬一個奏章,我們三個人聯名。”岑文本站起身來,徑自出了大殿。
范瑾和虞世南以為岑文本要去更衣,也不說什么,兩人湊在一起討論奏章的事情不提。
大殿之外,岑文本面色恢復了正常,只是雙目中多了一些冷峻。
“高湛現在在哪里?請他來見我。”岑文本一邊走一邊說道。
身邊不遠處的內侍聽了不敢怠慢,趕緊去尋找高湛不提。
“閣老找老奴有何吩咐?”半響之后,高湛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臉上雖然堆滿了笑容,但目光中多了一些凝重。作為一個很本分的首輔,岑文本很少麻煩自己,但一旦找到自己,那就是麻煩事情。
岑文本十分平靜的將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說道:“文本查過朗日松贊的信息,此人年老得子,現在十分年幼。”
高湛聽了略加思索,頓時明白岑文本的言下之意,想了想,說道:“閣老的意思,老奴聽清楚了,雖然有些麻煩,但不是不能做。”
“既然如此,就有勞力士了。”岑文本聽了頓時松了一口氣,說道:“陛下正是西征的最關鍵時刻,絕對不能出什么亂子,改道南征,最后勝利的雖然還是我們,但損耗的時間太長,李勣這個人絕對不能給他太多的時間,不然的話,就是我大夏的心腹大患。”
“閣老放心,就算內衛死絕了,也不會耽誤閣老的大事的。”高湛捏緊了拳頭,說道:“松州的百姓在天上看著我們呢?”
“有勞力士了。”岑文本點點頭,朝高湛拱了拱手,這才緩緩離去。
用這一招,岑文本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雖然卑鄙了一些,但敵我雙方,只要勝利,哪里還分什么手段呢?
能用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成果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