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仁基接到消息的時候,整個人是懵的。高昌王麴文泰居然想投降,歸順大夏,這是他從來就沒有想過的。麴文泰入侵西北,殺了不少人的,甚至連老將軍韋云起的死都跟他有關系。
現在還想著歸順大夏,難道就不怕大夏找他的麻煩嗎?要知道,在大夏的內部,對他的處決可是明確的很,是什么底氣讓他這么做?
“高昌王朕的決定歸順我大夏?”裴仁基看著面前的中郎又詢問道。
“大夏天朝,我王十分向往,只是以前因為突厥人的逼迫,不得已才冒犯了大夏,現在突厥大勢已去,我王更是斬殺了主掌國事的令尹,我王自然要歸順大夏了。”中郎毫不猶豫的將責任推給了突厥人。甚至已經被斬殺的令尹都成為背黑鍋的。
裴仁基點點頭,又搖搖頭。麴文泰的一番借口倒是不錯,可惜的是改變不了任何事實,他的一番做法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突厥人的滅亡所導致的。
現在關鍵的問題,是自己收還是不收、
收自然可以得到高昌國,并且擋住阿史那思摩前進的步伐,建功立業反而變成次要的了,若是不接受,就意味著高昌將會抗爭到底,將會對大夏產生極為不利的影響。
“此事關系重大,本將也不好做出決定,你先稍等片刻,待本將召集眾將商議之后,再答復你。”裴仁基并沒有拒絕對方。
戰功他是想擁有的,但同樣,不想因為此事而惹麻煩,唯一的選擇就是讓身邊的將士們都答應此事,法不責眾,相信這件事情傳到皇帝身邊之后,也無人敢說什么。
中郎聽了頓時松了一口氣,有這句話,他就放心多了,事情已經成了一半,接下來的就是等候而已。
大帳中,裴仁基招呼眾將,他環視眾人,說道:“諸位弟兄也知道,高昌王準備投降了,突厥人即將滅亡,高昌王迫切的需要保住自己的性命,這個時候歸順我大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可接受此人的投降。”
“將軍,末將聽說陛下寵妃宇文氏可是以前高昌王后啊!”韋思言大聲反對道。
韋氏的韋云起大將軍戰死疆場,和高昌王有很大的關系,若是此人因為歸順大夏,而逃脫懲罰,甚至還封了官,韋氏如何能受的了,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
“韋將軍,雖然高昌王有錯,但此人若是歸順我大夏,讓我大軍減少損失,也不是不可以的。”獨孤懷安忽然說道。
“獨孤將軍,收留了麴文泰,可是不將陛下,不將宇文氏放在眼中啊!”韋思言冷森森的卡著獨孤懷安,這個壞東西,就是想看韋氏笑話的家伙,若韋氏連麴文泰這樣的家伙都不能收拾,又如何在朝堂上呼風喚雨?
“陛下在乎的是結果,哪里會在乎是一個麴文泰或者一個宇文氏,宇文氏若老實的話,或許還能被人稱贊一句,否則的話,就是沒有大局觀的人,這樣的人,陛下豈會喜歡?”獨孤懷安不緊不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