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淹一愣,忽然哈哈大笑,指著杜楚客說道:“嫉妒又能怎么樣,自己犯的錯誤能怪到別人身上嗎?就算嫉妒又能怎么樣?你以為韋園成什么時候才能回到燕京?朝廷的位置就這么多,哪里能安插這么多人,看看楊弘禮,當年是何等的威風,可是最后又能怎么樣?到現在還在西南群山之中呢?”
“叔父,這說來也奇怪,楊弘禮也是在刑部尚書上丟掉位置的,現在韋園成也是。”杜楚客忽然明白過來,趕緊辯解道:“我相信叔父肯定不會的。”
“做事老實一些,聽從陛下的安排,就不會有錯誤的。”杜淹臉上也浮現出一絲陰云。當官的最忌諱就是這種事情,從杜楚客的話來看,還真是如此。
大夏燕京的官員撤職的很少,偏偏兩個刑部尚書都是在任上倒霉的,杜淹想到這里,心里面也有些擔心。
不過,等到他回到家里面的時候,一切都陰云都消失的干干凈凈了,圣旨已經下達,杜淹如愿以償的成為刑部尚書。原刑部右侍郎鄭烈做了刑部左侍郎。
同時一道圣旨,從燕京朝東北而去,馬周成為大夏刑部右侍郎。只是相比較刑部尚書的變化,馬周的調動顯得遜色的多。
“果然是杜淹,這個該死的家伙。”韋氏府邸,韋圓照勃然大怒。
現在一切都成了定數,大家都能看出來這背后到底是誰在搞事情,誰成了既得利益的人,誰就是罪魁禍首。韋園成只是授意一個御史言官出手的,最后居然有這么多人說話,這才惹的皇帝雷霆大怒。
“這里面恐怕不僅僅是杜淹,他一個人還沒這么大的本事。”韋園成面色陰沉,自己成了燕京城的笑話,即將狼狽不堪的離開燕京。
“鄭烈?”韋匡伯兄弟兩人頓時恍然大悟。
“也唯有他們兩人聯合起來,才會有如此多人一起上書,嘿嘿,真是有趣,關中世家和關東世家聯合起來你算計我們韋氏。有些意思,有些意思。”韋園成目光深處厲芒閃爍。
想這些人前不久還聯合在一起,想著如何應付聯姻之事,轉眼之間,就對自己的盟友下手,變臉之快,讓人吃驚。
“以后不能相信這些家伙,這些人實在是太陰險了。”韋匡伯忍不住長嘆道:“這次算是吃了一個大虧。”
“兄長放心,杜淹和鄭烈兩人想要坐穩這個位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看這刑部尚書的位置,前面的楊弘禮做了這么多年,最后還是被貶了,現在兄長也是如此,想來杜淹也呆不長的。”韋圓照不屑的說道。
韋園成和韋匡伯兩人聽了之后,先是一愣,最后化成了一聲苦笑。
好像歷代刑部尚書都是如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