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智這個時候才發現,猛然之間,所謂的太仆寺五杰已經爬到了一個相當高的高度了,兩個侍郎,一個東北行軍長史、西北行軍長史,還有一個就是崔敦禮稍微差一點,但也就是一點點,這種一點點,有些人一輩子都升不上去。
“一個太仆寺五杰不要緊,要緊的是,無數個太仆寺五杰。這些人都是從科舉出來的,也就是說,陛下向天下人說明了一個道理,陛下很重視科舉,只有從科舉出身的人,升官的速度才會變的這么快。”楊師道說出了一個道理。
自古就沒有科舉之說,察舉、門蔭等等都是升官的手段,但自從前朝的時候,就出現了科舉,到了李煜的時候,更是將科舉發揚光大,這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孤明白了。”李景智點點頭。
他心中贊嘆,當年大夏通知天下之后,就有人建議恢復推舉或者察舉的制度,甚至恢復九品中正制,但是都被李煜給拒絕了。
他知道這種制度,是可以幫助他得到大量的官員,幫助他得到世家之心,這樣可以幫助十分快速的恢復統制,可是他還是拒絕了。
現在李景智想了想,不得不佩服李煜的做法,若是按照這些世家的建議,這個時候的朝堂之上了,都是世家大族的人了,皇權得到了抑制。
“殿下,想要對付馬周,只能先對付他的同黨,太仆寺五杰之中,唯有劉仁軌和他走的最近,許敬宗此人自私自利,崔敦禮乃是至誠君子,可惜的是他出身世家,在家族利益和朋友之間做出選擇,他只能想著自己的家族,至于劉洎,此人剛正,只要找到確切的證據,劉洎比我們還要痛恨劉仁軌。”楊師道分析的很到位。
“劉仁軌遠在東北,聽說活的很逍遙自在,一個讀書人,卻和一個**一樣,手執戰刀,沖鋒陷陣,功勞都能封爵了。若是再讓他下去,他將是太仆寺五杰之中第一個封爵的。”李景智忍不住說道。言語之中,充斥著不屑。
任何時候,文貴武賤都是存在,大夏的臣子們都是這么想的。劉仁軌,太仆寺五杰之一,是科舉出身,日后前程不可限量,這樣的人,到了東北之后,居然和武夫呆在一起,仗著自己有些武勇,居然上陣殺敵,然后還能斬殺敵人,建立功勛,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跡。
“禮部已經得到天子的圣旨,冊封劉仁軌為三等男爵。”楊師道幽幽的說道。
大夏的爵位很值錢,想要獲得爵位,以前還有從龍之功,現在貌似只能從戰場上獲取了。雖然皇帝曾經說過,各行各業,無論文武都能封爵,但,那是何等的困難。
唯有武將,沖鋒陷陣,斬殺敵寇,用敵人的首級獲得軍功,然后獲得爵位,這就是最快的獲得爵位的方式,也是獲得土地的最保險的手段。
“還真是不簡單。”李景智已經說不出什么話來了。剛剛還想著算計對方,對方已經是勛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