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烈這個時候猛然之間有種不妙的感覺,想也不想,就解釋起來。眼前的這個馬周實在是太平靜了,平靜的讓讓人感到恐怖。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馬周深深的看了鄭烈一眼,世上聰明人還是有不少的,眼前的鄭烈就是其中之一,在這個時候,已經發現到這里面有什么問題了。
馬周雙手靠著后背,在大殿內走過,周圍的大臣們都用復雜的眼神看著對方,或是惋惜,或是幸災樂禍,或是用仇恨的眼神望著對方。
鄭烈看著那個瘦削的身影,腦海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目光中盡是復雜之色。他很想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訴崔民燾等人,但他最后化成了一聲長嘆,還是出了大殿。
他已經感覺到這件事情的背后有大問題,甚至是有人在布局著什么,誰敢在這個時候泄露機密,誰就會倒霉。
鄭烈想自己倒霉嗎?肯定不是的。
“鄭兄,留步。”身后傳來崔民燾的聲音。
“崔兄,這件事情是你出手的?”鄭烈忍不住詢問道:“你不是說這次不出手的嗎?”
“我可沒出手,只是說了一番話而已,我從鴻臚寺卿到刑部?可能嗎?”崔民燾搖搖頭,說道:“是另外一個人,這個人是誰,你今天在朝堂之上,不是看到了嗎?”
“清河張氏?”鄭烈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面色一緊,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說道:“刑部郎中張正。”刑部有尚書、侍郎,侍郎之下,就是郎中,最重要的是刑部郎中,也是最可能晉升為侍郎的可能。
“他自以為是張妃的叔叔,就能成為刑部侍郎,真是笑話。”鄭烈露出一絲不屑。張氏只是清河的望族,當年是依靠清河崔氏的。現在清河崔氏實力大減,張氏就想取而代之,只是他的底蘊還是差了許多,鄭烈根本就不屑于清河張氏。
他沒想到清河張氏的膽子居然這么大,這是在火中取栗啊!能逃得過皇帝這一關嗎?
“再怎么樣,清河張氏也是關東世家的一員,在清河崔氏沒落的時候,有張氏來彌補這種勢力方面的漏洞,也不是不可以的。
“我總感覺到這件事情透著一絲詭異,這次我連馬周的府邸都不準備進去了。”鄭烈低聲說道:“你認為馬周這樣的人是一個貪污之人嗎?他以后可能位列臺閣之間,按照道理是不會做出這樣不智的事情。”
崔民燾聽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經過鄭烈這么一說,他也感覺到里面有些問題,他很慶幸的是,自己并沒有插足其中,否則的話,以后就不好交差了。
“張氏?哼,見利忘義,似乎已經忘記了世家之間的規矩了,小小的望族也想成為世家,還想著單獨行動,絲毫沒喲將我們放在眼中啊!”鄭烈聽崔民燾并沒有卷入其中,頓時放心了許多。至于清河張氏,已經不在對方的考慮之中。
崔民燾想了想,苦笑道:“犬子已經和張氏女定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