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有事請說吧!”鄭繼伯面色平靜,淡淡的說道:“張大人來見我,應該是有要事吧!”
張正聽了,頓時正容道:“下官這次請大人前來,是想請大人出面,讓魏徵彈劾馬周。”
“馬周?你真的以為他的那個府邸是他貪污來的?不要小覷了馬周,此人在東北可是一個厲害人物,在你沒有弄清楚他錢財來源之前,我勸你不要動他。”鄭繼伯搖搖頭。
“馬周何許人也,不過是一個寒門子弟而已,現在卻能身居高位,這如何能行?像他這樣的人,日后若是位居宰輔,那將我們這些世家子弟放在什么位置?”張正一臉的憤怒之色。
鄭繼伯聽了只是淡淡的說道:“這是陛下所下的圣旨,誰敢放肆?而且,魏徵是誰?他想做的事情,無人敢阻攔,若是他不想做的事情,也無人敢讓他做,張大人太高看下官了。”
鄭繼伯也不是傻子,沒好處的事情,讓他去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馬周現在雖然被調查,可到底是皇帝最信任的臣子,誰知道皇帝陛下是什么想啊。
“現在鄭烈為刑部侍郎,鄭兄為其兄長,昔日的滎陽鄭氏族長,現在卻屈居其下,下官為大人感到憤怒啊!”張正忽然說道。
鄭繼伯冷哼了一聲,他明知道張正是在挑撥離間,可是想到這件事情,他心中還是很憤怒的。當初的鄭烈算什么,若不是因為有個好女兒,這滎陽鄭氏,哪里能輪到他手上,看看現在的鄭氏都成什么樣子了,哪里還有當年關東世家之首的模樣。
“難道你還能改變這種局面不成?他現在可是刑部侍郎了。”鄭繼伯不掩飾臉上的憤怒。若是可以,他當然想將鄭烈這個刑部侍郎的位置給趕下來,甚至他認為這個刑部侍郎的位置就是自己的。
“大人一個人自然是趕不下來的,但若是等下官取代了馬周之后,這件事情就會變的很容易了。大人以為呢?”張正建議道:“畢竟一個侍郎的位置要比其他人說話更管用,更能尋找鄭烈的錯漏之處,對吧!”
鄭繼伯點點頭,想要找鄭烈的錯誤,唯有位置和他相當的人,而且還是刑部的人,這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李綱已經老了,大人若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下官愿意推舉大人為左侍郎,這樣一來,等到李綱去職的時候,大人就是刑部尚書。”張正可是付出了許多,居然以刑部尚書這個位置相讓,足見其誠意。
“下官有一女,尚有幾分姿色,久慕令郎才名,愿意結為秦晉之好,不知道大人以為如何?”張正又接著說道。
雖然相互聯姻這種事情在有的時候并沒有什么作用,但不得不承認,這是一種可以相互信任的一種方式,唯有如此,雙方才能互相合作。張正生怕鄭繼伯不相信自己,才會用這種辦法請鄭繼伯出手。
“魏徵當年是欠我一個人情,但他會不會幫忙,我并不知道,也沒有這個把握,你也是知道魏徵為人。”鄭繼伯搖搖頭,魏徵這個人在朝中也是一個奇葩的存在,他不結黨,可是朝中無人敢惹他,因為他是一個連皇帝都敢得罪的人,偏偏他得罪皇帝之后,皇帝還不會將讓他怎么樣。
“魏徵此人,若是沒有證據,自然是無話可說,但一旦有了證據,魏徵肯定會出手的。”張正很有把握,說道:“之所以請魏徵出手,不過是擔心皇帝陛下信任馬周,到時候,想方設法的為馬周脫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