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英殿,李景隆滿頭大汗,將自己埋在書牘之中,看著面前的白紙,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他擅長的是打仗,期盼的也是戰爭,而不是眼前文書。
“殿下。”一個書辦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看見大殿內沒人頓時放松了許多。
“進來吧!在這里是本殿下的地盤,沒人敢說什么,說吧!兵部那邊發生什么事情了?”李景隆將手中的奏折丟在一邊。
這是他在兵部安插的人,作為皇子,身邊最不缺少的就是這種人。尤其是像李景隆這樣統領過大軍,上陣殺敵的人,更是讓人敬佩。
“殿下,楊師道…”書辦不敢怠慢,趕緊自己得到的消息說了一遍。
“他們提到劉仁軌?”李景隆雙眼一亮,忍不住說道:“劉仁軌不是述職嗎?怎么還沒有回來嗎?”
“聽說去了陛下那邊。”書辦低聲說道:“郝大人,卻不敢催促。”
“哼,這些人心里有鬼,哪里敢催促。”李景隆忽然想到了什么,頓時從一邊的奏折中找出一本奏折來,冷笑道:“看來,他們是想對付劉仁軌了。”
“殿下,世人都會知道劉仁軌乃是陛下欽定的太仆寺五杰之一,傳聞是用來接替岑閣老他們的,這樣的人,是有宰輔之才,難道郝大人準備對付他們?”書辦遲疑道。
“不為自己所用,那就等待著被人毀滅吧!自古都是如此,劉仁軌錯就錯在他很優秀,允文允武,而且還是馬周的好友。”李景隆搖搖頭,冷哼道:“這些人對付的不僅僅是劉仁軌,還有馬周。甚至包括馬周身后的寒門弟子。”
“這能行嗎?”書辦心驚膽戰,臉上露出一絲憤怒之色,他雖然不是寒門,但也是旁門庶子出身,對于世家大族并沒有什么好感。
“為什么不行,他們既然敢出手,那說明一定有證據了,否則的話,誰也不敢面對父皇的怒火。”李景隆搖搖頭,他認為李景智這些人是在冒險,就算劉仁軌真的出了問題,只要不犯什么原則性的錯誤,皇帝陛下是不會將他怎么樣的。
至于馬周就更加不用說了,那幾乎是皇帝的命根子,誰敢動他。
“一個愚蠢的人。”李景隆想到這里,擺了擺手,讓書辦退了下去,還真的以為自己是監國了,上面的皇帝還在,就想著謀算他的大臣,這難道不是找打的節奏嗎?
圍場之中,李煜放下手中的情報,面無表情,看著眼前的岑文本,說道:“岑先生如何看待這件事情?”
“陛下圣明燭照,自然看的比臣更加的清楚,一個商隊被滅,而劉仁軌麾下兵馬正好經過那里,連為首校尉都承認了,是劉仁軌親自下的命令。似乎這一切都定下來了。”岑文本搖搖頭說道。
“關鍵是那名校尉在不久前,將事情吐露出去之后,在一場戰爭中被殺,而在劉仁軌的老家,多了幾箱黃金珠寶,對嗎?”李煜笑瞇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