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一處小山上,也不知道是供奉誰的破廟中,李靜姝自己翻著眼前的干糧,大餅上透著一絲香氣,若是以前李靜姝根本看不上,但現在不一樣,白天的一幕她看在眼中,心中翻起了波瀾,原來在大夏盛世之下,也是有吃不上飯的時候。
“殿下,程處默回來了。”尉遲寶慶站起身來,看著山下飛奔而來的戰馬,臉上露出喜色。
“殿下,殿下,問清楚了,寇安那小子沒有貪污。”程處默粗壯的嗓門叫了起來,他從尉遲寶慶手上搶過一個燒餅,大聲說道:“不過,也是一個無用的家伙,中了馮懷慶的計策了。”
“哦,你且說說。”李靜姝很好奇。
程處默三下五除二的將事情說了一遍,然后才說道:“殿下,這讀書人真是沒用,當初要是我,直接當場將馮懷慶給抓起來,然后關起來,哪里有現在的事情發生,現在好了,自己被關近去了,若是殿下來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呢?”
“哼,你說的倒是輕巧,責問上官本身就不好了,現在還將上官抓起來,這是官場上的忌諱,寇安除非不想在官場上干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然的話,以后誰還敢用寇安。”龐源搖搖頭說道。
“不錯,寇安就算是抓住了把柄,也不敢對馮懷慶動手,而馮懷慶對他動手就輕松多了。”李靜姝搖搖頭說道。
“現在有公主來了,也算是他的運氣。不然的話,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是不利,大量的證據都會被銷毀,畢竟一點證據都沒有。”尉遲寶慶搖搖頭。
“寇安說的不錯,一個馮懷慶并不算什么,但城外的萬余災民最為重要,不能讓他們死在臨沂城外,我擔心的不僅僅是一個臨沂,更是整個瑯琊郡,甚至其他的東海等地,這些地方都受災了,也不知道眼下的情況怎么樣了。”李靜姝有些擔心。
“書呆子,你不是讀書人嗎?讀書人心眼最多了,你說說眼下怎么辦?”程處默眼珠轉動,看著一邊的龐源說道:“要不,我們沖進去,將馮元慶抓起來,咔嚓了,然后抄沒他的家產,買來糧食,這樣不就可以了嗎?”
龐源用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程處默,說道:“黑子,這個時候馮懷慶肯定早就將糧食賣干凈了,換來的是錢財,就算是殺了馮懷慶,也得不到糧食,而且,這些糧食在何人手上,豪強地主、糧商手中,我估計寇安之所以有錢也買不到糧食,就是這些人搞的鬼。馮懷慶讓寇安得不到一粒糧食。”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殺了馮懷慶,還要讓那些糧商將糧食送出來就是了。”李靜姝聽了,頓時冷笑道:“在這這個時候,敢不配合朝廷賑災,那就是死罪,就算是殺了這些人,想來父皇也不會怪罪我的。”
“那也是公主出手,寇安就是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動手。”龐源搖搖頭。
“殿下,臣認為殿下此舉不妥,陛下治國,講究的是法律,以大夏法律為依據,殿下這么固然陛下不會說什么,但朝野上下呢?那些皇子和公主們會不會跟著后面學呢?”秦懷玉搖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