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能讓父皇采取這種手段?”李景桓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變,他看著長孫無忌一眼,卻見長孫無忌臉上也露出驚駭之色,頓時連連搖頭,說道:“不可能,不可能,三哥絕對沒有這個膽子的。絕對沒有的。”
“世上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發生的,既然陛下已經出手,說明這件事情有可能發生,最起碼也是在暗中準備中,否則的話,陛下是不會如此的模樣的。”長孫無忌心中惶恐,兒子造老子的反,這種情況可是很少見的,尤其是在現在,大夏才建立多長時間,皇子們就這么著急了。
“趙王兄不會做這種事情的。絕對不會的。”李景桓臉色蒼白,雖然在歷史上,也曾經聽說過這種情況,但絕對不會像現在,父子相殘就出現在眼前。
“或許這只是你我的兩人的猜測而已,這其中或許有其他的問題。不過,有一點是肯定,趙王不可能再成為監國了,他下一步將是一個縣令,然后一步一個腳印,從下面慢慢爬上來,然后才是其他,殿下暫時是安全的。”長孫無忌寬慰道。他不想將這樣殘酷的真相告訴自己外甥,可是他知道這是吃早的事情。
“可惜了,不能將舅舅從牢里面放出來。”李景桓有些愧疚。
“陛下能保住我的一條性命,已經是恩賜了,哪里還想其他的事情呢!畢竟臣是犯了錯誤的,你若是救了我,恐怕朝中的大臣們是會反對你的,趙王只是做了一年的監國,就被趕下臺來,這是為什么?就是他沒有得到民心,他喜歡擺弄的是權術,而作為一個帝王,首先要興的是王道。只有行王道,才能立足天下,立足朝廷。”
“不要想著你是監國,就和大夏王朝的太子只有一步之遙,實際上,監國距離太子之位太遠了,監國只是讓你前進一步而已。只有在下面歷練了,才能讓進入陛下的心中,趙王就是自以為監國距離太子只有一步之遙,所以才會在朝中安插人手,企圖把持朝綱,可實際上,這朝中大臣是你一個監國能動的嗎?這朝綱豈能你想把持就能把持的?”
“臣雖然在監牢之中,可是朝中的局勢,臣卻知道一些,戶部尚書褚亮想做實事,可是在朝中大臣眼中,他這是想覬覦吏部尚書之位,嚇的不敢動了,趙王當政,無人敢做事,只是想用權術來贏得自己的地位,若是讓趙王登基,這天下還是大夏的天下嗎?恐怕又會回到前朝的模樣。”
“所以說,唯有行王道,才能長久,才能無往而不利。”
長孫無忌將李景智這一年的作風仔細分析了一遍。聽得李景桓連連點頭,他以前總感覺李景智辦事有些問題,只是他不知道而已,現在經過長孫無忌這么一分析,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聽了舅舅的一句話,勝讀十年書。”李景桓忍不住笑道。
“臣的這些話說的再多,也沒有陛下的一句話重要,記住了嗎?”長孫無忌目光閃爍,吩咐道。
“外甥記住了。”李景桓先是一愣,然后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