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范謹皺著眉頭進入大殿之中,見岑文本正在看著奏折,眉宇之間也有一絲凝重,忍不住說道:“岑大人心里面也是有事?”
“看來范兄,心里面也是有事啊!”岑文本看了自己的好友一眼,說道:“聊聊。”
“聊聊。”范謹低聲說道:“你官大,你先說。”
“看看,江都傳來的消息,江都可是繁華的很啊,這才多少年,江都變的如此繁華,那些富豪們紛紛入住江都,江都成為錦繡之地了。”岑文本將手中的奏折遞給范謹。
范謹先是一愣,看了岑文本一眼,有錢難道不好嗎?為何是這種表情,他仔細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寫著的都是鹽商,頓時明白了什么。
“食鹽在我國國內的價格并不高啊!在全國各地的價格都是一樣,什么時候,鹽商這么富有了。”范謹忍不住詢問道。
“你說的不錯,在我大夏,上等食鹽雖然不是每家都是能得起的,但這些上等食鹽存在,就將那些下等食鹽的價格下降了許多,讓許多普通的百姓都能吃的上食鹽,這原本是好事,可是,現在上等食鹽的釀制辦法已經外傳,而且,在朝廷之外,就是法外之地了。”岑文本苦笑道。
“你是說,這些商人將釀制食鹽的方法掌握之中,不在國內牟利,而是到國外去了?”范謹頓時明白了岑文本的意思。
他張大了嘴巴,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的,那些商人劈開了大夏法律的盲點,直接到了中原之外去了,比如中南半島、扶桑甚至乃至吐蕃等地,利用上等食鹽先進行傾銷,摧毀當地的食鹽,讓那些販賣食鹽的商人破產之后,再提高自己的食鹽價格,這樣就能從中賺取大筆錢財。
“這些家伙,先是迫使外面的鹽商們破產,畢竟若是上等食鹽的價格比下等食鹽價格還要低,肯定會選擇上等食鹽,而其他國家的鹽商們并沒有掌握上等食鹽的制造辦法,只能看著自己的食鹽生意被中原鹽商擠壓而破產,等到他們破產之后,就是大夏糧商們發財的時候了。”岑文本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范謹聽了心中一陣駭然,這種生意經他還真的沒有學會,現在岑文本說出來,范謹才發現自己是井底之蛙了,他現在才知道,為何江都那么富有了,原來都是這些鹽商惹出來的。
“這些人在中原沒有賺到錢,可是卻利用中原學到的東西,賺取了大量的錢財,這些江都商人可不簡單啊!”岑文本忽然輕笑道:“范先生,你可知道這些商人后面站著是誰嗎?”
“是誰?”范謹忍不住詢問道。
商人的背后肯定是站著權貴的,不然的話,如此多的錢財是守不住的,破家的縣令,滅門的令尹,這句話可不是說著玩的,鹽商們賺了那么多的錢財,背后若是沒有人照應著,早就被別人吃的干干凈凈的了。哪里還有這樣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