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圣明。”兩位大臣聽了臉上頓時露出喜色,一陣吹捧之后,這才退了下去。
等到兩人離開之后,李景桓坐在椅子上,越想越不對,對身邊的內侍說道:“去,將長孫大人喊進來。”長孫無忌終于出了監牢,返回大夏朝堂,繼續做他的吏部尚書,只是暫代而已。
“見過殿下。”長孫無忌風輕云淡,只是在監牢里待了大半年之后,不但沒有瘦下來,反而胖了許多,皮膚也變白了。
“舅舅,請坐。”李景桓指著一邊的錦凳,笑容滿面。現在朝中與長孫無忌幫忙,辦事的確是順暢了許多。當下就將岑文本和范謹兩人所說的事情重復一遍,然后說道:“景桓總感覺這里面有什么問題,可就是想不出來。還請舅舅指點。”
“殿下是上了岑文本的當了。”長孫無忌哈哈大笑,說道:“臣敢斷定,這個主意看上去是范謹想出來的,但實際上,岑大人早就想到了,只是擔心殿下誤會,所以借范謹之口說出來,而殿下也不好拒絕,畢竟這件事情和殿下有些關系。”
“這個岑先生也是的,孤難道就這樣不識大體,他雖然是二哥的岳丈,但更是大夏的臣子呢!還是老臣,孤就那樣的心胸狹小?”李景桓忍不住吐槽道。
“殿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岑先生是有這個想法不假,但卻不是主要原因,主要的原因還是針對殿下的。”長孫無忌搖搖頭,說道:“殿下,發行戰爭債券,以前朝廷就干過了,效果很好,可是殿下知道這些債券弄出來之后,將會是何人購買?”
“當然是富人了。”李景桓想也不想,就說道:“這老百姓能買多少債券?而且,小規模的購買也賺不到多少錢,只有那些富人,大規模的購買,才能賺到錢,穩賺不賠啊!”
“天下的富人聚集在什么地方?”長孫無忌又詢問道。
“天下四大都,燕京、江都、成都、長安四地,難道有些問題嗎?”李景桓有些好奇。
“是沒有問題,天下四大都中富商也不知道有多少,所以這些債券,實際上都是這些富商買的,只是臣擔心的是,岑文本針對的不是其他的地方,而是江都。”長孫無忌摸著胡須說道。
“江都的鹽商。”李景桓頓時明白其中的道理,忍不住驚呼道:“舅舅的意思是說,岑文本這是要對付江都的鹽商。更或者是針對孤的了?”
“或許是這樣的。殿下,這些鹽商可是富得流油啊!”長孫無忌忍不住說道:“殿下,這些鹽商正在尋求更多的權利,只是,殿下,這些不合適啊!”
李景桓點點頭,說道:“是有些不合適,只是舅舅,這些人給了錢財,想在其他方面有些特權,也是可以理解的,只要他們不違背大夏法律,景桓認為是可以考慮的。舅舅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