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中的長槊飛舞,將王玄策卷入其中,雖然他的武藝超過了王玄策,但王玄策卻顯得更加的年輕,年輕就代表著持久。
王玄策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是很快就察覺到不對了,周圍的大夏騎兵正在不斷的落馬,李勣的麾下親兵非同小可,自己的兵馬居然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王玄策,我來幫你。”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又有一隊人馬殺了過來,這些人多是女子,也是騎著戰馬,為首之人,手執戰刀,模樣十分俊俏,正是女國小王末石。
李勣掃了遠處一眼,見遠處有兵馬殺來,雖然穿著奇裝異服,而且都是女子,他心中有些擔心,毫不猶豫的蕩開眼前的戰刀,轉身就走。
他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這里是敵人的地盤,自己身邊的大部隊已經為他人所攔截,而敵人卻能用添柴戰術不斷的消耗自己的兵力,打到最后,死的人肯定是自己。
“你就是李勣。”末石看見迎面而來的李勣,鳳目中多了一些憤怒,就是這個家伙,若不是他,女國也不會面臨如此多的問題,無論是大夏兵力,或者是吐蕃人馬,更或者是戒日王朝的兵馬,都不可能踏入女國的領土,女國仍然像是世外桃源一樣,百姓們可以安居樂業。
“殺。”李勣可是不管對方是男是女,只要是擋在自己面前的,都是自己的敵人,手中的長槊朝對方刺了過去,一陣金鐵交鳴之聲后,卻是不管自己是不是將對方擊殺,轉身就走。
末石嬌軀顫抖,手中的戰刀差點被擊飛,見正在飛奔,從一邊取了軟弓,一箭飛出,正中李勣小腿,李勣小腿一陣疼痛,不過,他并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繼續騎著戰馬飛奔。
“末石,你怎么來了?”王玄策飛馬而來。
“吐蕃大軍已經渡過了扎曲。”末石趕緊說道:“國王陛下已經率領子民朝南山而去,她擔心將軍不知道前面的情況,故而派我來找將軍。”
“扎曲天險,吐蕃人是如何突破的?”王玄策心中一驚,他想了許多種可能,就是沒有想到吐蕃人居然能吐蕃扎曲天險,一旦突破了扎曲天險,自己就要面對數十萬吐蕃大軍。
“我們這邊是突破不了,但戒日王朝那邊就說不定了,敵人是從戒日王朝那邊突破的。”末石有些擔心的望著遠處正在廝殺的戒日王朝兵馬。
“戒日王朝?”王玄策頓時明白了,為何吐蕃兵馬會如此輕松的突破防線,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對方是從戒日王朝邊境突破的,甚至這件事情還與戒日王朝有關系。
王玄策隱隱猜測到,大夏皇帝在天竺的動作已經讓戒日王朝有所防備,雖然戒日王很向往大夏,稱呼李煜為“圣主”,但這一切都是因為大夏并沒有影響到他的統治,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大夏皇帝的軍事行動,已經威懾到了戒日王朝,甚至所采取的政策,簡直是在顛覆整個天竺的傳統,所以戒日王朝有些害怕了。
他們不敢在明面上和大夏廝殺,就十分干脆的放出了吐蕃人,讓吐蕃人輕松渡過扎曲了,殺入女國境內。
“韋思言那邊怎么樣?”王玄策又問道。
既然吐蕃軍隊西進的局面是不可更改的,接下來就要關心自己這邊的情況了,韋思言手中的兵馬是他唯一能動用的兵馬,甚至包括了南山的兵馬,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大夏西北實際上并沒有多少兵馬。一旦吐蕃人突破了南山關隘,整個西北都會在吐蕃人的弓箭射程范圍內。
“韋將軍已經護送女王陛下前往南山。兵馬損失并不多。”末石趕緊說道。
“那就好,我們現在就離開這里。”王玄策看著身后正在廝殺的戰場,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既然戒日王朝態度發生了變化,那他和阿羅那順也就不再是朋友,下次見面的時候,就是敵人了。
阿羅那順和李勣兩人就是狗咬狗,最后勝負已經不在王玄策的考慮之中了。
“可惜的是,讓李勣逃走了。”王玄策看著李勣離去的背影,微微感到有些惋惜。自己這是功虧一簣了。
“放心,他是逃不掉的,我的弓箭上涂上了蛇毒,若是及時救治也就算了,若是晚了,恐怕性命就難保了。”末石洋洋得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