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倒是說了一口流利的漢語,倒是讓孤沒有想到,你起來吧!”李景隆輕笑道:“你說的這些,只能是欺騙一下那些不知道這里面底細的人,你以為你的狡辯能夠說服陛下嗎?”
布里黛玉粉臉上露出一絲絕望。
“吞并戒日王朝是父皇下的旨意,天子的旨意,就是上天注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更改,你不能,我也不能。”李景隆搖頭說道。
“這個,殿下,兩位公主殿下并沒有想過保住戒日王朝的宗廟,只是想保住戒日王一家人的性命而已。貧僧認為,戒日王朝被滅已成定局,可是戒日王對朝廷已經失去了威脅。”玄奘想了想,說道:“貧僧想,若是我兩位公主能入宮服侍天子,或許按照當初蕭氏例,也是可以的。”
“入宮服侍天子?”李景隆聽了俊臉微微變了顏色,忍不住冷笑道:“玄奘法師,你一個方外之人,難道也知道朝中的事情,也知道父皇的心思?”
“貧僧不敢。”玄奘趕緊行禮了。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話犯了忌諱,最后的結果是什么,這不是自己能顧決定的,而是天子。
“好了,來人,送兩位公主入軍營。”李景隆擺了擺手,讓身邊的士兵將布里黛玉送回了軍營,然后對玄奘說道:“大師來到戒日王朝多日,可知道曲女城的情況。”
“曲女城是戒日王朝的中心。”玄奘想了想說道:“城池險峻,臺閣相望,花林池沼,光鮮澄鏡,異方奇貨多聚于此。十分繁華,天竺大陸的奇珍異寶也多集中在這里。”
“好進攻嗎?”郭孝恪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貧僧不過是一個和尚而已,哪里知道這些,不過,貧僧認為,不戰而屈人之兵最好。”玄奘趕緊說道:“或許只要陛下一道圣旨,就能解決這件事情。”
“你是說戒日王會投降?”郭孝恪忍不住冷笑道:“就算戒日王準備投降,恐怕陛下也不會答應的,因為陛下需要的是一個干凈的天竺,而不是有許多遺老遺少的天竺,朱雀王也不想繼承這樣的天竺。”
“阿彌陀佛。”玄奘聽了忍不住喊了一聲佛號,他沒想到郭孝恪言語之中充斥著殺機,一時間,他也不知道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師是從曲女城中出來的嗎?”李景隆有些好奇的詢問道:“戒日王愿意讓自己的妹妹來到城外,前來覲見父皇?”
“回殿下的話,我們并不是從曲女城中出來的,而是從那爛陀寺中出來的。”玄奘不擅長欺騙,而是很老實的將自己的行蹤說了出來。
“那爛陀寺啊!聽說里面很多佛經。”李景隆嘆息道:“這些佛經都是鐫刻在金箔之上,傳聞那里金碧輝煌,連地面都是用金磚鋪成的,對嗎?”
“阿彌陀佛。”玄奘聽了面色駭然,趕緊說道:“殿下,那爛陀寺佛經無數,那里是天竺文明的代表,那里有不少的僧眾,還有不少的學者,都是大德之人。”
大夏的軍規早就傳遍了天下,玄奘也是知道的,這些虎狼之師一旦進入那爛陀寺,對付那爛陀寺來說,就是一場浩劫,金銀財寶玄奘并不沒有放在心上,可是那些佛經對他來說,可是珍寶,絕對不能有任何的損失。
“這個大師放心就是了,父皇已經下了圣旨,那些佛經都會帶到中原,孤看,恐怕這些佛經將會交給大師翻譯成漢語。”李景隆不在意的說道。
佛經很重要嗎?見識了那爛陀寺的聲望之后,李景隆反而對佛門充斥著警惕,這些和尚居然能夠召集那些平民為其戰斗,這才李景隆看來,是絕對不允許的事情,這樣操縱民心的事情,是任何一個帝王都不會答應的。
那爛陀寺很重要嗎?無論是對李景隆或者是對天竺土著都很重要,對于李景隆來說,那爛陀寺就是一個麻煩,對于天竺土著來說,那爛陀寺就是他們精神的支柱,有那爛陀寺在,這些土著們心里面就有一個寄托,只要徹底的摧毀那爛陀寺,才能讓土著們失去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