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戒日王當年戰敗之后,失去了往日的雄心壯志,轉而篤信佛學,對臣子們也不像當初那樣的嚴厲,對軍隊的掌控也差了許多,這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戒日王看上去是戒日王朝的帝王,但是實際上,還是戒日王朝內婆羅門、剎帝利兩大種姓階層推出來代表而已,一旦戒日王背叛了兩個階層,這個所謂的戒日王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阿裘今日所為,實際上就是得到兩個種姓階層的支持,否則,一個小小的阿裘和阿羅那順兩人是絕對沒有這個膽子,將戒日王囚禁起來的。
且不說,戒日王夫妻兩人被囚禁在王宮中,而在王宮外面,阿裘和阿羅那順兩人也開始應對即將到來的風暴,大夏的兵馬再次殺到曲女城外,這足以表面,外面并沒有什么援軍到來,好像是大夏軍隊閑著無聊,故意到三十里外走了一圈而已。
看著城外的軍營,阿裘知道自己好像干了一件壞事,大夏搞了一個這么大的陣勢,其真正的目的是將書信送入王宮中,更或者說,是讓曲女城君臣失和,讓自己囚禁戒日王,或者讓戒日王殺了自己。
結果自己在沒有考慮清楚的情況下,做了錯事,悍然囚禁了戒日王,這一切弄不好就是一個陷阱,自己當時沒有發現,現在已經遲了。
“國相大人,敵人再次殺來了,他們的兵馬為何在這之前離開呢?”阿羅那順忍不住詢問道。
“他們用這種方式將他們的信使送入城內來,將圣旨和書信送給戒日王。”阿裘苦笑道:“我們上當了,還囚禁了戒日王。”
“城門口的逃亡?”阿羅那順終于想到了什么,出現這種情況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就是前不久發生的城內權貴逃亡的時候,大夏用這種方式,將送信的人送入曲女城,可惜的是,當初誰都沒有發現這些事情,這就造成了眼下的局面。
“我們上當了?”阿羅那順臉上露出一絲不安。
“也不算上當,敵人本身就是在離間君臣,就算我們不囚禁戒日王,遲早我們雙方都會鬧矛盾的,你信不信,現在城中已經有流言了,說戒日王準備歸順大夏。”阿裘在官場上混了許多年,現在冷靜下來,隱隱約約的猜到這里面的問題。
“那現在該怎么辦?”阿羅那順卻有些擔心了。這個時候的他,還是一個普通的將軍,還沒有什么野心,聽見自己等人冤枉了戒日王,心里面就有些難受和不安了。
“還能怎么辦?現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難道還能改變什么嗎?”阿裘面色平靜,淡淡的說道:“不管怎么樣,我們已經囚禁了戒日王,勝利了,我們自然能活下來,然后再找個人,輔佐他;若敵人攻入城中,我們自然會被大夏所殺,至于戒日王,能不能活下來,就不是我們能知道的。大夏皇帝未必會真的饒了戒日王的。”
事情已經發生,阿裘也無可奈何,不過索性的是,這一切是沒有辦法改變的。自己只有一種選擇,那就是戰勝眼前的敵人。
“國相大人。”蒙達身上穿著重甲走了進來,他朝阿羅那順點點頭,兩人雖然彼此都看不眼,可是現在雙方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只能站在一起,一起面對即將而來的廝殺。
“城中的情況怎么樣?”阿裘頭也不回,就詢問道。
“寺廟、伽藍并沒有什么反應。”
“各大權貴家里,有些是有反應的,比如財政大臣家里,有些人家里面關閉府門,我們查探不到,大部分都是支持國相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