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過尹張二妃,皇帝陛下富有四海,哪里還擔心沒有什么美女呢?去賠罪而已,也不是其他。想來李煜也不會做出什么事情來,李冰想要殺了尹張二妃,也會被世人所嘲笑,殺母的罪名可承擔不起啊!”裴寂想到這里,頓時笑道:“諸位稍等片刻,待某去見見陛下,陛下英明神武,想來知道如何取舍的。”
陳叔達、竇抗等人聽了連連點頭,臉上露出滿意之色,也都紛紛稱贊李淵英明,又稱贊裴寂果敢,裴寂在眾人恭維的聲音中,去找李淵不提。
“韋大人,你我先去盤點一下朝中的錢糧,然后才敢去和李煜和談啊!”陳叔達邀請韋園成說道:“現在時局艱難,你我可要聯手,共同抗敵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韋園成心中不屑,自己都已經是大夏的三等伯了,或許這一票之后,自己將會得到更多,哪里還在乎什么李唐的賞賜。
裴寂去了后殿,看見李淵正在大殿中走來走去,面色陰沉,顯然還在為剛才發生的事情而氣惱,略加思索,頓時走了上前。
“玄真,你也是來勸說將尹張二妃送到賤婢那里去?”李淵看見裴寂,忍不住有些不滿的說道。
“這是陛下的家事,臣豈敢插手,無論是公主也好,或者是尹張兩位娘娘也好,都是陛下的家人,如何處置家人,那是陛下的事情。”裴寂趕緊說道。他也不是傻子,明知道李淵心情不好,還敢上前說話?
李淵聽了很高興,指著裴寂說道:“玄真還是一個實在人,不像朝中的那些人,那些家伙只想到自己的事情,哪里想到朕的臉面,他們以為朕不知道,他們是擔心小魚兒壞了他們的土地,壞了的買賣,在長安城外,這些世家大族,田莊無數,李煜在這里呆久了,這些人會損失慘重,至于忠君愛國,恐怕也是假的。”
“陛下所言甚是,只是,大臣們趨利避害,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兩害相較,取其輕也!”裴寂趕緊說道:“和錢財損失相比,在他們看來,臉面上的損失并不算什么。”
李淵聽了之后,臉色也好了不少,又嘆息道:“你說的不錯,不過兩個女人而已,但朕心中實在憤懣。這個賤婢實在是可惡的很。”
“臣最近聽聞尹阿鼠在市井之上胡作非為,讓人厭倦,連秦王的幕僚杜如晦都在他手上吃了大虧。”裴寂知道李淵已經回心轉意,頓時趁機說道:“就是臣也不敢得罪他啊!”
“尹阿鼠?”李淵聽了眉宇之間多了一絲厭惡,對于自己這個便宜老丈人,李淵并沒有多少好感,若不是看在尹妃的面子上,一個尹阿鼠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