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孝恪心中駭然,都說大夏的鳳衛無孔不入,以前還沒有感覺到,現在總數知道鳳衛的厲害,在河陽城內,居然還有這么多的鳳衛在這里,黑夜之中,居然打開了河陽的城門,讓郭孝恪根本就沒有想到。
“快走。”郭孝恪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呆下去了,大夏的軍隊都已經殺入城中,城中到處都是火焰,將河陽城都給點燃了,遠處傳來一陣陣喊殺聲,好像是要將自己生擒活捉的一樣,郭孝恪哪里敢在這里呆下去,只能是帶著自己的親兵朝北方而去。
半個時辰之后,李靖率領大軍闖入衙門之中,看著床榻上衣衫不整的女子,早就香消玉殞。李靖搖搖頭,說道:“都說郭孝恪是李勣手下的大將,能征慣戰,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而已。這個時候,還想著美色,難道不知道這是在戰時,隨時會被自己的敵人進攻。”
“大將軍所言甚是。”闞棱一身煞氣,闖了進來,看著床榻上的美女,忍不住呸了一口,說道:“自己無能也就算了,最后還殺了自己枕邊人。大將軍,不如讓末將率領大軍追擊,弄不好還能將對方生擒活捉。”
“追肯定是要追的,而且,我們兵分兩路,本將軍親自率領大軍前往王屋,占領王屋,奪取攻取河東的主動權,你去河內,斬殺郭孝恪。他若是投降,那是最好。”李靖叮囑道:“河內的兵馬雖然沒有多少,但郭孝恪既然能被李勣委以重任,坐鎮一方,說明這個人還是有點本事的,你追擊的時候,還是要小心一些,前往不能陰溝里翻船。”
“大將軍放心,末將知道了。”闞棱趕緊退了下去,他就不相信,這個時候,已經是殘兵敗將的郭孝恪,還能有反抗的時候。
郭孝恪騎著戰馬,身邊的百余親兵也都是騎著戰馬的,只是他面色慌亂,敵人的突然殺來,讓他驚慌失措,現在出了河陽城,夜風之下,郭孝恪也想了許多,整個人都冷靜下來。稍加思索,就明白大唐最關鍵的時候到來了。
所謂的河東敵情、壺關兵馬甚至井徑口的異樣,一切都是幌子,大夏的真正目標就是自己,就是河內,攻占了河內,敵人就等于渡過了黃河,突襲王屋,就等于半只腳深入了河東,隨時會對河東發起進攻,李勣所謂的黃河天險,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大將軍危險了,大唐危險了。”郭孝恪這個時候很擔心了,無論是自己也好,或者是李勣也好,都沒有想到李靖的大軍會出現在河內。李勣針對李靖做了十足的防御,但對河內卻沒有做什么防御。
他這個時候,甚至推斷出,自己的身后是一只強大的軍隊,甚至是李靖親自領軍都說不定。想到這里,他頓時感覺到自己的河內也不安全了。
“休走了郭孝恪。”身后傳來一陣陣吶喊聲,郭孝恪的臉色更差了,頓時狠狠的抽了一下戰馬,戰馬發出嘶鳴,跑的飛快,逐漸消失在夜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