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寒冷一開始只是讓自己覺得冷,很快的就是讓自己覺得仿佛掉進了冰窟里,感覺到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在的疼。
再接著,他就連疼都感覺不到了,自己好像被凍僵了一般,就連感覺都變得麻木起來。
這種感覺就好像身軀已經不再是自己的了,哪怕轉一個念頭都變得無比的困難。
在密密麻麻的樹枝包裹著的堡壘里,仿佛幽冥之地刮來的陰風帶著有絕大破壞力的樣子在整個空間里肆虐,仿佛要摧毀一切與他們不同的東西。
千云生躲在堡壘的一角,背靠著死掉的大顆槐木,攝魂幡死死的頂在前面。
被攝魂幡控制的陰魂也涌了出來,頂在最外面,把千云生和攝魂幡整個包裹住。
這是千云生之前就想出的辦法,
因為陰魂和陰風里的魂魄同源,所以這些已經失去主人的陰風從它們面前飛舞而過的時候,誤以為這里與它們其實沒什么兩樣。
而千云生則通過攝魂幡的幽氣和幡里涌出的魂魄的雙重阻隔,很好的把自己偽裝住,從而讓外面瘋狂的陰風們完全的感應不到他的存在。
對于千云生來說,他看似很輕松的把鶴管事消滅在這里,但里面的算計和賭博依然是非常大的。
特別是哪怕到了最后,他把鶴管事圍在了植物壁壘里面,并且把養魔盂里面的陰風全部放出來以后,
鶴管事其實依然還是有機會。
如果他不是按照正常的思考去打破那個壁壘的話,而是不管不顧的去進攻他的攝魂幡,那千云生很可能就要跟鶴管事一起葬身于此了。
因為這些陰風已經被千云生從攝魂幡里取了出來,并且利用他們最后的怨氣造成了一種一次性的爆破品。
而這種爆破品里的陰風作為一種消耗品,可跟攝魂幡里的陰魂不一樣。
它們可沒有什么主人和敵人的概念,也沒有什么能傷害不能傷害的概念,對于這些陰風來說,他們出現的唯一使命,就是把一切它們能遇到的和它們不一樣的東西都撕爛。
現在的鶴管事在陰風的包裹下仿佛像是突然被什么神明牽住的提線木偶似的,一開始他還能有意識的掙扎,但很快的就連掙扎也做不到了,變成了仿佛毫無意識的木偶,在肆意陰風陣陣中像一個被卷起的破麻袋一般的飄蕩。
看到鶴管事已經完全不可能再翻盤以后,千云生終于松了一口氣。
最終的結果看,對方還是小看了自己丟出來的這個養魔盂。
這個養魔盂本來是他為了續養魔氣,好通過獻祭更好的跟異界大能溝通而準備的。
但是形式變化的太快,自己也沒有什么強力的攻擊手段,要想有能給妖魔以致命的殺傷力的話,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個養魔盂了。
因此,為了準備這一場的大戰,他一狠心,干脆直接損失掉攝魂幡里面近三分之一的陰魂填充到養魔盂里,再配合自己木修的手段,終于給鶴管事造成了這么一個小小的陰風風暴的絕地。
不過,又想到失去的攝魂幡里的陰魂,千云生就覺得無比心疼。
要知道攝魂幡的威力大小全看里面陰魂的數量,如果沒有陰魂的話,則攝魂幡的威力就要盡失了。
因此這一戰下來,等于攝魂幡又掉了一個等級,怎能不讓他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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