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云生看著自己灑下的種子在自己的靈力的催動下,已經悄悄地扎根到磚石的縫隙里去,慢慢的生長出來了,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既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城主笑道“這種小事,其實千仙師不用這么辛苦專門下來一趟。你只要告訴身邊的管事,讓他們帶話下來就行。”
千云生搖頭道“法不傳六耳,事關整個事情大局,我還是專門下來和城主大人溝通最保險。”
說完才抱拳告辭。
回到地面,千云生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一些。
他重新坐回到大陣里,開始專心盤膝坐下。
他丟在密室里的種子有好幾個種類,有專收音的、也有專門記錄圖像的、還有一種能隨時隨地的監視密室里的靈氣濃度的,對于厲害的寶物都有特別的敏感度。
整個密室的防御十分齊全,包裹著厚厚的吸靈石,可以徹底擋住任何從外部的窺探。
但是這卻難不倒千云生,他剛剛丟出的種子最大可以記錄一整天的時間,他只要在這個時間內,找個借口再重新進入密室,然后把種子換過來就行。
這么一來,相信密室里所發生的一切,都逃不出他的監視了。
“如果真如鮑老所說,他們要是有什么后手的話,相信不可能一點馬腳都不露。”千云生把自己的計劃又想了一遍。
他之前沒有想過監視城主大人,也是因為對于自己和城主大人商量的這套辦法太過自信,或者說是對于峨山派太過自信。
現在千云生發現,當爭斗的層次已經遠遠超出了峨山派所能觸及的范圍時,那他們這些人還在拿峨山派作為籌劃的砝碼,簡直就是件愚蠢的事情。
“還是知道的太少啊,而且城主大人肯定也有所保留。”千云生微微一嘆。
搞不好對方也是拿自己當炮灰一般看待的心思,只是借用自己多拖延點時間罷了。
想到這里,千云生呼了一口氣,現在有了鮑老的情報,那到底最后誰是螳螂誰是黃雀,倒真的就說不定了。
千云生捏了捏手,覺得自己的身體里又燃起了一股爭斗的雄心。
他一翻手,把鮑老贈送的那件凝血寶甲拿了出來。
自己本來就有一件二階的靈具護身,但是隨著爭斗等級的越來越高,明顯在防御上已經不夠用了,因此鮑老送來這件凝血寶甲,真是太及時了。
而且這件寶甲已經到了準寶甲的級別,還有自動護主的能力,千云生翻來覆去的拿在手上看了半天,各種愛不釋手。心下暗道“這絕對是一件保命的利器啊。”
“看鮑老給的說明上,這寶甲原來是血煉宗的核心弟子才能擁有的精品防具,只是可惜隨著鬼道零落,這血煉宗也成了歷史,唯一能留下來的就只有這祭煉寶甲的方法。不知道什么機緣被鮑老得了去,隨手煉了這么一件,沒想到最后便宜了我。”
他把鮑老給的卷軸看完,呼了口氣,心下暗喜。
這下他再不猶豫,猛的掐訣,就要把這凝血寶甲煉化進身體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