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彤竟無言以對。
想了想,她才嘆道:“好吧,你是天才,而且是天才之中的天才,他佩服你,崇拜你,好像也說得過去,畢竟,你就是個妖怪!”
對這個稱號,杜青塵哭笑不得,很久以前,高小彤就經常這么叫他。
高小彤接著說:“可是,你難道不知道,一山難容二虎嗎,天才都是傲氣的,一般都會以自我為中心,絕少能看得起別人,甚至天才之間,往往會形成一種競爭或是爭斗,你是如何做到讓他心服口服的?”
“你覺得呢?”
杜青塵笑道。
“你的人格魅力?”
高小彤突然眼睛一亮:“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久,但我知道你已經很久很久了,想想我以前在國外,根本沒有見過你,就視你為我心中的偶像,我很崇拜你,后來我才發現,你不管身在何處,身邊總有那么一群人對你死心塌地,他們不會畏懼困難,不怕險阻,都愿意和你同生共死,那是什么,那就是人格魅力啊!”
杜青塵汗顏,趕緊叫停:“你快別夸我了,我都要上天了,要飄了,我實話告訴你吧,他之所以對我這么死心塌地,那是因為,他的一切,幾乎都是我給他的。”
“什么意思?”
高小彤一愣。
杜青塵說:“當年他做生意虧得一塌糊涂,已經準備好去尋死了,是我喚醒了他的斗志,我給了他一筆錢,其實我那時候就是無聊的時候,想要看看他能不能給我創造奇跡,但我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起死回生,東山再起了,后來,我才在暗中扶持他,就這么幾年時間,他就成長到現在這個程度了,其實他賺多少錢,我倒并不在乎,但他的成長速度,卻讓我很欣慰,不枉我當年幫他一把。”
“他是報恩來了?這也很難得啊,在江南省的時候,也有人報恩,又送車又送房的,來了京城,還有人報恩,你這輩子幫過不少人吧?”
高小彤其實不是對傅國飛好奇,而是對杜青塵很好奇。
杜青塵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順口就說道:“也不僅僅是報恩吧,后來我在京城出了事,四面楚歌,舉世為敵,他想站出來幫我,可那個時候,他站出來也是送死,所以他沒有出手,直到我這次回來,這么多年,我想,他的內心一定是很受譴責的,因為他在我最難的時候,沒有挺身而出,可事實上,我并不怪他,因為當年有不少跟著我的兄弟,他們站出來了,最后的下場卻很悲慘。”
說到這里,杜青塵的情緒突然低迷起來。
他又想起了以前的那些兄弟,現在呢,狗子瘸了,阿生死了……
還有那么多曾經跟隨他的人,卻迫于形勢選擇了離開,甚至是背叛和落井下石。
“這人生啊,有時候真的很扯淡的!”
杜青塵感慨了一句。
高小彤能感受到杜青塵內心的悲傷,她突然有些心疼起來,然后她摟住杜青塵的胳膊,把腦袋靠在他的懷里。
“沒事的,以后我會一直陪著你到老,不管經歷什么風風雨雨,我都會不離不棄,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走,我寧可死,也不會背叛你!”
杜青塵轉頭看著高小彤,后者的表情很認真,也很動情,還有藏在眼中的同情和悲傷。
這一刻,杜青塵的內心溫暖無比,可又有一絲絲的心疼和負罪感。
他不想再勸高小彤了,只是一想到自己注定只能辜負她,他就打心眼里覺得難受。
但今天,此時此刻,他沒有推開對方,沒有躲閃,只是靜靜的感受彼此內心的感動和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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