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會長,你太固執了,這樣不太好。”
文元芳這幾乎是在威脅和警告了。
沈元飛皺眉,再沒有剛才的和藹可親了,淡淡的道:“這不是固執,我這也是職責所在,我也是依法辦事,好了,我還有事,就不和你說了,再見。”
說完,沈元飛轉身就朝執法協會內走去。
后面的文元芳,臉色難看至極,招招手,最終卻沒有再說什么。
可事已至此,她也沒辦法。
其實跟到這里來,就沒有想過真能從沈元飛手里把兒子救出來。
如果真的如此簡單,那杜青塵也不至于把人交到執法協會的手里,一切那么順利,本身就不正常。
她默默的上車,卻沒有馬上把車開走,而是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給父親和丈夫匯報這件事情的進展。
文元芳就是來打前站的,算是先鋒官,有些軟話,她可以說,候健平和文建功卻不能說,她還可以耍潑,但這兩位卻不能,身份地位在那里擺著,所以才不便前來。
這樣的結果,也早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只是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人已經到了執法協會的手里,那一切就還可能會有轉機,就看怎么操作,她有一種預感,沈元飛現在的日子真的不會好過了。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沈元飛悶悶不樂的回到辦公室坐下,叫來副會長何銳。
“會長,按你的吩咐,人已經被我關起來了,派了很多人看守,而且這些人,都值得信賴,絕不可能幫其傳送信息。”
“坐吧。”
沈元飛說:“要喝水就自己倒。”
何銳倒了一杯水,問:“要不要給你沖杯咖啡,今晚看來你又得加班了。”
“算了,我現在哪里還喝得進去咖啡。”
沈元飛嘆了一口氣。
“會長,你也別著急,有人比咱們更著急。”
何銳安慰道。
沈元飛和何銳是老戰友,在部隊的時候,沈元飛是連長,何銳就是指導員,他成了團長,后者就是參謀長,他后來步步高升,不管他走到哪里,都會想方設法的把何銳也帶著。
最后,兩人就搭班子,一直在執法協會干到現在,這一晃就已經快十年了。
“老何,你說,咱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怎么天上就掉了這么大一個雷在咱們頭上,這要是炸了,咱們指定就萬劫不復了啊。”
沈元飛還在嘆氣。
何銳笑道:“事已至此,還能怎么辦,我們只能勇敢面對了,沒事,這么多年了,咱們一起經歷過的風風雨雨這么多,也不差這一次了,大不了就是解甲歸田,到時候咱們一起合伙開間茶樓,你不是喜歡喝茶下棋嘛,正好,咱們徹底解放了,這后半生沒事就下下棋喝喝茶,小日子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話是這么說,可你真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么樣,再說,我能有今天,已經很滿足了,這些年全都是你在幫我,你放心,這次我肯定和你一起來頂雷,炸死,也有我和你做個伴。”
“我呸,你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啊。”沈元飛的情緒好一些,突然笑道:“我看你好像胸有成竹啊,怎么,你又有什么好主意?”
何銳笑道:“我能有什么主意,都走到這一步了,我們就依法辦事就行,我剛才說了,外面的人比咱們更著急,你想,候市首會不會著急,他就這么一個兒子?還有那么多人,都在看著我們呢,總不能自亂了陣腳,這事兒說實話,和我們并沒有什么關系,大家心知肚明,有氣可以朝咱們撒,但要我們做為難的事情,我們就和他們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