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我要去拿東西,陳景鐘還很熱情地跟我說,找他們不急,需不需要他幫,他擔心我東西會很多。
這自然是被我拒絕了,擺擺手,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陳景鐘的視線中。
此時,我手機依舊是沒有信號,聯系不上我師父,很明顯,剛才他話說一半,并沒有說完,而最關鍵的是,他老人家只說去天橋找‘半癲’,并沒有告訴我具體地址。
這可比我師兄昨晚讓我找火葬場難得多了。
看來用導航是不行了,我只能如法炮制,再度拿出看家本領。
短短時間內,我就連續兩次問天求卦,說實話,我也挺擔心自己會不會跟我師父一樣遭受天譴。
可是,現在我要是不盡快找到‘半癲’,別說是天譴了,我估摸著今晚我就要嗝屁。
連忙丟出銅板,結果,竟然不成卦象,這可把我給愁壞了。
怎么這個時候會不成卦?
我一連試了好幾次,結果每一次都一樣。
我看家本領都失效了,這讓我頓時感到有些沮喪。
算了!
死馬當活馬醫吧。
我一路小跑,來到學校門口,攔下一輛出租車,上車就開口問司機師傅,知不知道這里哪里的天橋底下有算命的瞎子。
這可把司機師傅給逗笑了。
他說,沒想到我一大學生竟然相信這些,而我則是苦著臉,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只是謊稱是學校安排的一項調研任務。
如此解釋,司機倒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告訴我說,在這里只有一個叫做‘半邊街’的地方有算命的,那里清一色的全是瞎子,也不知道是真瞎假瞎,湊巧的是,半邊街那還真的有一座天橋。
聞聲,我估摸著應該就是那個地方了,于是,連忙讓司機載我過去。
一路上司機師傅跟我聊了很多,而我則是敷衍了事,誰讓我現在腦子亂得很。
也不知道開了多久,當我下車的時候給了七十塊的車錢時,我才意識到自己跑了多少路。
這可把我給心疼得不行。
而更讓我無奈的是,當我來到半邊街時,我發現這里一個個算命的攤位還很多,可是,這些算命攤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生意可言。
師父讓我找個不算命的瞎子,現在這里全是不算命的,這讓我怎么找?
無奈,我只能硬著頭皮隨便找了一個瞎子詢問,他本以為是生意上門了,還不等他給我吹噓一通,就被我給打斷了。
一聽我找半癲,這家伙嚇得連忙就收攤走人,這可把我給搞得一頭霧水,再問第二個,也是如此。
這下子我淡定不了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拉著嗓門大吼了一聲:“我找半癲,有誰知道嗎?”
然而,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這些瞎子聞聲,就跟見了鬼似的,一個個都立馬卷鋪蓋走人,其中不乏一些嚇得墨鏡都掉下來了,露出了一雙雙驚恐萬分的眼睛。
“靠!什么情況?”
我看著一溜煙全跑的這些人,只覺得莫名其妙,而與此同時,突然,身后傳來了一陣“汪汪汪”聲!
跑得最慢的一個假瞎子對我大聲喊叫道:“快跑啊!半癲來了!”
回頭一看,只見一條惡犬朝我沖了過來,卻沒見到任何人影。
臥槽!
師父讓我找半癲!怎么會有狗來咬我?
莫不是這條狗是半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