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短租房處。
姚雪到了夜里才一身疲憊的回到了皎月城,到短租房時周圍已經一片寂靜了,只有光頭老板邊吃小菜邊看劇的聲音。
“唉,姚雪,你過來!”
老板看到她回來就朝她擺擺手。
姚雪疑惑的走過來。
“那個江臨他走啦,他的房子還有好幾天,他讓我轉給你了,另外你給他的錢他也沒有收,托我轉給你。”光頭老板說著就把那個小袋子原封不動的交給了姚雪。
姚雪一愣,“他走了?他去哪了?”
“不知道,他沒說,只說有了新去處。”
老板搖搖頭,喝了一口酒,搖頭晃腦的,“可能是自尊心過不去吧,不過還挺有志氣。”
姚雪皺了一下眉,“是已經走了?”
“嗯,早上就退房了。”
“……好,我知道了。”
姚雪沒多說什么,人都走了,她想給錢也找不到人了。
再說了,哪有上趕著給人家錢的,他不要那就算了。
收下袋子,姚雪無力的打開了自己的房門。
光頭老板看著姚雪離去的背影,不禁嘆了口氣。
這世道,艱難啊。
姚雪雖然戴著圍巾,但是脖子上那一條勒痕還是被老板看到了。
這怕是又遇到有特殊癖好的顧客了吧?
這一年期間姚雪經常帶男人過來,之所以別人對她有意見是因為屋子里的動靜大,但這個動靜有時候可不僅是愉悅的,還有痛苦的。
錢啊,不是那么好賺的。
他同情,但也沒有別的辦法。
他是賺錢的,不是做慈善的,扛住別的租客的壓力愿意把房子租給姚雪,還總是在價格上給她優惠一點已經是他能做的極限了,再多的他也做不出來。
只希望她能早些賺夠錢,然后把她家里的問題給解決掉吧。
姚雪走進屋,沒有開燈,走一路把衣服脫了一路,沒有任何束縛后她就躺倒在了床上。
不算白皙的瘦弱皮膚上有著不少青痕,尤其是以脖子上的最為嚴重。
疼,但是這些疼卻比不上心理上的痛苦,這種沒有熬頭的日子宛如人住在不見天日的陰牢一樣,日復一日的陰暗濕冷,令人窒息。
良久后,姚雪才扶著床站起來,打開了臥室的燈。
她從包里拿出了星幣開始數起來。
一千幣。
這也算是她少見的大額收入了,畢竟她姿色一般,收費低廉,少有人愿意給這么多的。
數著這一張張的錢,姚雪不由笑了起來,但是眼里卻有著淚光。
把錢小心的收好,姚雪想到了江臨還給她的袋子,就走過去打它打開。
可打開后她卻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