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夢是用回憶編織而成的往事,有些人固執地夢中重復一遍又一遍的遺憾。
等到醒來的時候,只剩下悵然若失。
寸頭小哥雙眼漸漸睜開,入目所見的是明亮的天花板。
窗外雨搖曳似風鈴,淅淅瀝瀝的雨聲拍打著地面。
他抬起左手抹掉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流出來的眼淚,腦海中回想著那副笑顏,只覺得心跳漏了半拍。
宛如刀絞。
已經記不清是多少次的噩夢了啊······
尋尋覓覓,覓覓尋尋。
夢醒時分,魂牽夢繞的那個人,終究已經不在了懷里。
所有的一切當然都被旁邊的陸離看在了眼里。
這種痛他不能感同感受,但是可以理解。
唉,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啊。
陸離輕聲道。
“醒了啊。”
聽見聲響,寸頭小哥迅速轉過頭坐起來,沒有半分的遲疑,縱使身體還有些疼痛。
他的目光已經鎖定在了對面這個陌生男子的身上,右手緊緊握著嫉妒。
整個身體繃緊得就像一張已經拉開的弓弦。
陸離擺擺手,微笑道。
“放松,別緊張。”
“怎么稱呼?”
寸頭小哥沉聲道。
“嚴同。”
陸離點點頭。
“你好,我叫陸離,這里是恐怖之家,全驚悚樂園最好的庇護所。”
“我是這里的管家。”
嚴同目光如炬。
“你是這里主人的鬼眷?”
陸離輕輕一笑。
可以嘛,剛醒過來就注意到了,果然是個狠茬來著。
他搖搖頭。
“是實打實的鬼,但也是個人。”
“這個事情說來話長,不過你放心,我并不想傷害任何一個好人。”
“你現在很安全。”
嚴同左右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經微微開始放亮。
“和我一起開車來的那個兄弟呢?”
陸離看了看電梯口的方向。
“他在房間里休息,待會你就可以見到他,他很幸運,只受了點皮外傷。”
“喔對了,人家可是救了你兩條命。”
“你的傷是貫穿傷,失血過多,我們沒有辦法,他把留給自己的BRAP恢復劑給你用了。”
聞言,嚴同陷入到了一陣沉默當中。
陸離繼續道是。
“這把嫉妒,是怎么回事?”
嚴同無奈地笑了笑。
“居然認識啊。”
陸離認真說道。
“趕緊取下來吧。”
嚴同警惕地看向陸離。
“想要嗎?”
陸離搖頭道。
“我對七宗罪不感興趣,何況也不是只有你才有。”
嚴同皺眉道。
“你也有?”
“是哪一把?”
陸離饒有興致地說道。
“是你對這玩意很感興趣啊,不過它似乎正在逐漸寄生你。”
“如果再不想辦法取下來,你的手臂恐怕保不住了。”
嚴同伸出右手仔細觀察著。
嫉妒那抹紅黑宛如毒液一般的紋烙已經攀爬到了他的手腕處。
仿佛是在一步步吞噬掉他一般。
嚴同深呼吸幾口氣,眼神閃過一抹狠厲。
他伸出左手握緊刀柄,滿是肌肉線條的手臂上青筋浮現,赫然便是要用力拉扯下來。
“喂!”
陸離驚呼一聲。
“你這樣會把自己的皮肉一并扯下來的!”
嚴同看著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