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學園長,我怎么可能會關心入侵者呢”
姣好的面容上多了幾分怒意,德麗莎瞪著明羽輕聲喝道。
“因為”明羽臉上露出一個神秘的笑意,緩緩說道,“剛才站在這里的,可是逆熵盟主瓦爾特和執行者愛因斯坦博士哦。”
聞言,德麗莎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剛才還在這兒,但在休伯利安軌道炮的攻擊落下后卻消失了。其中有很多可能,但若結果真的指向了最差的那一個的話,那和逆熵的關系就徹底無法緩和了。
雖然結盟時逆熵還有可可利亞在場,可她并不怎么相信那只“母狐貍”。但若愛因斯坦真的死在了圣芙蕾雅,那逆熵所提到的那件事就
“他們怎樣了”
迎著明羽那仿佛能直視內心的眼神,德麗莎不由心虛地低下了頭,語氣愈發弱了幾分。
“不知道,八成是逃了吧。畢竟,我可沒能力留下一個律者。”
撇了撇嘴,明羽用隨意的口吻說道,但語氣中的惋惜卻怎樣也無法掩藏。
聽到明羽的話,德麗莎心中頓時一松。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學園長的眉頭立刻豎了起來,厲聲道“所以,你就劫持了休伯利安,還入侵了圣芙蕾雅的防空系統”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劫持休伯利安發射主炮,甚至還讓圣芙蕾雅的防空系統失效,讓那一發軌道炮沒有絲毫阻攔地落在了島上。不知不覺間,明羽對于侵蝕之鍵的開發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一想到那些煩心的報告,德麗莎就不禁頭疼起來。雖然她已經決定讓姬子回來后熬夜加班處理那些文件了,但那糟心的感覺卻不曾減少。
就明羽干的這些事,已經遠遠超過了他自身擁有的權限。雖然目的是為了殺傷入侵者,但情節已算是極為嚴重了,定個謀逆的罪名都絲毫不為過。
況且,了解明羽的德麗莎能隱隱察覺到,他恐怕并不是為了圣芙蕾雅的安危。更多的,或許僅僅是為了宣泄自己心底的憤怒。
畢竟,逆熵這次入侵的真實目標其實是她,而不是抓捕第三律者和破壞圣芙蕾雅。
在達成了行動目的后,以愛因斯坦一貫的保守派作風,也不像是會輕易和明羽起沖突的樣子。但盛怒狀態下的明羽,卻很有可能將愛因斯坦和破壞圣芙蕾雅的人視為一伙。
“沒錯。”面對學園長的質問,明羽大大方方地認了下來,“那么,學園長想要怎么懲處我呢”
嘴角帶著挪愉的笑意,明羽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擔憂。他自然是知道自己逾矩了。但是,他會在乎嗎
什么天命的榮耀,什么女武神的職責,他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自始至終,明羽都從未打心底認同自己在天命的身份,他所在乎的只有自己喜歡的東西而已。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明羽算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自私者,也會是一個必然的背叛者。
看著一臉無所謂的明羽,德麗莎一時間也不由沉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