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市大崩壞,不就是你們天命干的好事嗎”
聽到明羽提及這一足以寫入人類歷史的巨大慘劇,剛恢復些許行動能力的少女立刻勉力站了起來,喘息著向明羽大喝道。
“嗯”
輕哼一聲,明羽的視線從少女身上緩緩掃過,極具壓迫性的血色雙眸以看傻子般的眼神打量著面容姣好的少女。但很快,他的視線又再次落在總統身上,牢牢盯著那張現出些許驚容的老臉。
對于長空市的慘劇,他不想辯解什么,也無需辯解什么。
對于天命一方而言,這是逆熵所進行的慘絕人寰的實驗。但對于逆熵一方來說,這又是天命的冒天下之大不韙。
雙方都沒有明確證據,只能把責任往對方頭上扣。亦或者說,這種事情,證據什么的已經不重要了。
長空市的鍋,實在太大了,大到任何一個組織都無法獨自背起。即便天命能拿出證據證明逆熵是幕后黑手,可若是逆熵死活不承認,天命又能如何呢
栽贓陷害什么的,這種大組織能做的比真的還真,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沒有任何人或組織,能夠給予犯錯的一方以懲戒。
對于新加坡而言,長空市的真相也并不重要,那畢竟已經過去了。只要它選擇了某一方,那另一方在它眼里自然就是錯的。
“墨曦”總統向著少女低喝一聲,用眼神示意她保持冷靜,才微瞇著眼看向明羽,“閣下想表達什么”
“兩個月前,安樂島發生了一次崩壞事件。”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緩緩敲著,明羽臉上露出一副平靜的微笑,好整以暇地道,“在那一次事件,崩壞獸中最高不過崩壞帝王的強度,而你們卻損失了二十三架戰機,八艘軍艦沉沒,近五千的士兵死傷。”
一個個數字從明羽嘴里迸出,他的笑容也愈發燦爛起來。而另一邊,總統的臉色卻愈來愈難看,黝黑的臉龐也不禁漲得通紅。
“我們小國自是比不得天命的強大,但也會拼盡全力保護自己的家園”
語氣中帶上了幾分不善,總統低聲怒吼道。
“但在戰場上,崩壞獸可不會因為你抱著什么意志就退避三分。強即是強,弱即是弱,生命的消亡就是如此殘酷。”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明羽絲毫沒有因那些戰士的信念而多上幾分尊重,“你們,又能撐上多久呢”
打量著總統那微微顫抖的身體,明羽眼中沒有任何同情,依舊用俯視的眼神給予這個老人以壓迫。
背靠天命的他,即使面對著一個國家,也仍然有足夠的底氣去俯視它。
更何況,在越來越強大的崩壞面前,身為小國的新加坡確實是無法支撐下去了,否則也不會著急給自己找大腿了。
中立國雖然不用聽從天命和逆熵的命令,但自由的代價,往往要更加昂貴。而新加坡,已經無法支付這個代價了。
“即使被崩壞所滅亡,我們也不會向你們屈服的”
看著嘴角帶笑的明羽,名為墨曦的少女咬著牙恨恨道,一雙明亮的眸子中滿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