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蝕之鍵不是專擅破壞的神之鍵,在對于侵蝕之力早有防備的渡鴉身上,地藏御魂并沒有起到想象中的效果。
對上同樣裝備精良的渡鴉時,兩人只能說是半斤八兩而已。渡鴉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印記,他也沒讓渡鴉好受。
恐怕,那個渡鴉此時也正躲在某個角落里舔舐傷口吧。
想到這,明羽不由露出一絲快意的笑容。他雖然不喜歡主動惹事,但對于找上門來的麻煩,也從不會畏懼。
但唯一令他在意的,是世界蛇找上門來的時機,實在太巧了。在他接受了新加坡潛入任務的這段時間里,無論是密談還是襲擊,都是極好的機會。
或許,正如灰蛇所說的,世界蛇真的關注他很久了。以至于一有合適的機會,灰蛇就找了上來。
但也幸好世界蛇對月淵裝甲的情報了解不足,使得一場伏擊戰變成了遭遇戰。否則,在侵蝕之鍵被克制的情況下,明羽還真不一定討得了好。
“解毒劑三型,外用恢復藥劑六型。”
感受著背上的黏膩感逐漸消退,明羽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緋玉丸的問題,而是先指揮著少女處理背上的那些傷口。
渡鴉的武器,已然是達到了圣遺物的水準了。即便是月淵裝甲的恢復效果,也對這些傷口有些束手無策。
聽到明羽的話,緋玉丸也只能暫時拋開了心底的疑問,趕忙拿出急救藥箱尋找相應的藥劑。
“這些藥劑,真的能有效果嗎”
看著明羽背上那烏黑的傷痕,緋玉丸一邊把藥劑撒在傷口上,一邊卻忍不住地對這些通用藥劑的功效表示懷疑。
畢竟,現實里可沒有什么萬能藥劑的說法。對于一種毒素來說,往往只有相對應的一類藥物才能發揮作用。
天命配發的通用藥劑,雖然能夠應對大部分情況。可眼下明羽身上的傷口,顯然就不在此列。
“聊勝于無罷了,晚點還得去幽靈那一趟。”
作為天命設立在新加坡的唯一據點,幽靈那里的物資應該是較為齊全的。明羽憑借自己的特殊體質和支配之鍵才能緩慢恢復的傷勢,在那里應該能夠找到有用的藥品。
況且,世界蛇的事情,也不能只讓他一個人煩惱。把煩心的事情分享出去,自己的煩惱就能減半了。
感受到了后背突然猛烈起來的痛覺,明羽急忙咬緊了牙關,才不至于讓自己丟臉地喊出聲來。
“世界蛇,你聽說過嗎”
等待那潮水般的痛感略微退去,明羽才稍稍松了口氣,向著緋玉丸問道。
“世界蛇”
少女認真地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她對于這個名字并沒有什么印象。
“這就是羽大哥受傷的原因嗎”
將那三個字記在心中,緋玉丸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嗯。他們,很強。”
看著窗外的黑暗,明羽不由陷入了沉思。
那種抵御侵蝕之鍵的能力,實在令他不得不在意。雖然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對神之鍵的開發不夠深,但無往不利的侵蝕之鍵第一次失效卻是不爭的事實。
侵蝕之鍵的鑄成不過是一年內的事情而已,明羽不認為有人會這么快就找到針對的方法。更何況,他也很少會在人前使用神之鍵的真正力量。
甚至迄今為止,在極東支部的資料庫里面,地藏御魂也不過是能使馭御魂鬼鎧的圣遺物而已。
他能夠很自信地說,即便是奧托,也沒有能夠克制侵蝕之鍵的手段。畢竟,他在主教大人面前使用神之鍵的戰斗,也唯有和那位卡斯蘭娜的一場而已。
世界蛇的手段,與其說是針對侵蝕之鍵,不如說是針對侵蝕律者。
想到這,明羽不由回頭看了眼依舊為自己包扎傷口的緋玉丸。
專心于工作的少女沒有注意到明羽的視線,嘴角猶自帶著一絲恬靜的笑意,仿佛在為自己能發揮作用而感到開心。
一個眼光如此之遠的組織,明羽可不覺得世界蛇來新加坡只是為了觀光。
想到那即將到來的靜謐寶石,明羽便不由一陣頭疼。這種事情不應該是頂級的機密嗎,怎么好像誰都知道了一樣。
由于世界蛇的入場,新加坡原本還算清晰的局勢,頓時又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