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姐姐,鈴只是一時在氣頭上而已,她不是有意的。”
看出了狐耳女子的受傷,溫蒂柔聲地安慰道。
“我沒事。”
迎著面前女孩充滿關切的柔和目光,櫻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心里已經明白。
可明白歸明白,那種被妹妹嫌棄的心情卻仍是久久無法釋懷。
即便知道外界已經過了五萬年之久,獨自面對漫長時間的鈴定然改變了許多,可她對于妹妹的印象卻大多停留在了五萬年之前。
聽到了恐怖的故事會害怕得睡不著覺,吃到了美味的食物會笑得露出兩個酒窩在她的記憶里,自己的妹妹仍是一個害怕寂寞、恨不得時時刻刻跟都在自己后邊的小女孩。
但現在,那個一向乖巧可愛的妹妹竟也會對她說出這種話來
看到了櫻眼底那抹不曾消散的懊惱,溫蒂心中不由一嘆,可除了暗中埋怨緋玉丸幾句外卻什么也做不到。
說到底,這件事情她也并非全然沒有責任。
“梅比烏斯,她到底想要對鈴做什么”
輕嘆口氣,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攤不斷蠕動的陰影泥沼中,櫻將眸里對于妹妹的柔和收起,眼中只剩下了對待敵人的冰冷。
眼角余光瞥見了一旁的黑發少女,櫻的心底不免有些慶幸。
從戰場上殘余的氣息來看,櫻能夠很明顯地看出梅比烏斯的死是出自溫蒂之手。
目睹這位與自己同為逐火十三英桀之一的梅比烏斯的又一次死亡,她的心中并沒有多少兔死狐悲的感慨,只是有些驚訝于溫蒂的實力,同時暗自責怨自己還不夠快而已。
自覺察到往世樂土深處的異變開始,她就立即試圖趕往這里,但卻還是被梅比烏斯提前設下的陷阱所阻攔,比溫蒂慢上了如此之久。
當她終于抵達時,所見到的已是妹妹向溫蒂發動攻擊的一幕。
盡管還不知道梅比烏斯想對鈴做什么,但櫻已經是無法想象,倘若溫蒂沒有及時趕到,梅比烏斯的計謀最終得逞,自己又該如何面對這一切
“我也不清楚。當我趕到的時候,梅比烏斯已經在向鈴發動攻擊了。”
搖了搖頭,溫蒂有些無奈地嘆道。
雖然她的救場還算及時,但終究沒有能弄清全部的事實真相。
“呼”
聽到溫蒂的回答,再看著眼前這團并不算陌生的蠕動陰影,櫻長長地吸了口氣,右手放在寒獄冰天的刀柄之上,輕柔而緩慢地不斷握緊。
唰
一抹藍色劍光閃過,還在蠕動的陰影瞬間凍結,蒙上一層淡淡的白霜,隨即又碎裂成千百塊崩解開來,宛若從高處砸落迸濺開來的一滴水珠一般。
看著仿佛徹底失去了生機一般的陰影碎塊,櫻輕輕點頭,眼底閃過一絲滿意。
哪怕這樣并不能徹底斬殺背負“無限”之銘的英桀,可至少也能延長對方所遭受的痛苦了。
不論梅比烏斯為何要對鈴出手,但既然對方敢于無視自己的警告,那她也沒必要同對方講什么同僚之誼了。
雖然,那種東西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梅比烏斯,離我的妹妹遠一點。否則我見你一次,便斬你一次”
手中寒獄冰天緩緩歸鞘,刀刃與刀鞘摩擦發出一道悠長細響,櫻用無比沉重而認真的語氣威脅道。
盡管鈴與梅比烏斯的事件中存在著諸多疑點,但于她而言,事情的是非曲直其實并沒有那么重要。
她心底唯一在乎的,只有妹妹的安危而已。
任何敢于伸向鈴的惡意,不論是英桀也好,還是其他的東西也罷,統統都由她這位姐姐來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