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時間的項康一口答應,當即與馮仲約定第二天早上一起出門,應邀去城里拜訪那個姓周的縣令。馮仲聽了大喜,趕緊向項康連連敬酒,末了又硬是把項康和項家兄弟請到了自己的家里,主動讓項康和項家兄弟在自家又混吃混喝了一頓。
當夜,項康自然少不得又用花言巧語忽悠了自家兄弟一通,讓項家兄弟知道自己去拜訪周縣令是為了自家利益著想,沒費多少勁就讓項家兄弟同意了自己在第二天單獨進城去拜訪周縣令。然后到了第二天早上時,才剛吃完早飯,打扮得整整齊齊的馮仲就來到了項家,畢恭畢敬的把項康請出了門,和項康一起有說有笑的直奔縣城而來。
順利進城后,在馮仲的引領下,同樣盡量打扮得十分整齊的項康直接來到了周縣令辦公的縣寺門前,馮仲出面,上前表明身份并說明來意,守在門前的差役入內稟報。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后方卻突然傳來了項它的焦急叫喊聲,“季叔!季叔!項康季叔!等等,先不要進去。”
項康疑惑回頭,見自己的族侄項它和項揚正快步向著這邊沖來,項康知道肯定有事,忙迎上去問道:“出什么事了?”
“虞家……,虞家來人了。”項它喘著粗氣,說道:“今天你剛走,虞家就有人到了我們家,說是他們家里出了大事,虞公又病得很重,什么事都管不了,想請我們去顏集亭給他家幫點忙。項莊季叔他們先去了,叫我來給你報信,叫你也快去。”
“肯定和那個單右尉有關!”項康心中飛快得出結論,同時也馬上發現這事確實麻煩——剛才縣寺的門子可是已經進去通傳了,那個周縣令沒時間接見自己還好,他如果正好有空接見自己的話,自己可就沒辦法馬上去顏集亭去給虞家幫忙了。
“兄弟,出什么事了?”發現情況不妙的馮仲湊上來問道。
“顏集亭的虞家,和我是朋友,他家出了急事,想請我去幫忙。”項康順口解釋,又向項它和項揚問道:“虞家的人,有沒有說是什么事?”
“具體沒說,只說是那個單右尉故意整他們家,想把虞知弄死,還想把虞公逼死。”項它回答得有些含糊,說道:“項莊季叔他們已經去了,季叔,你主意多,你也快去吧。”
“好,我馬上走。”項康拿定主意,無比擔心如果沒有自己在場,項莊和項冠那幫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莽漢會把事情弄得無法收拾,到時候不但讓虞家的事更麻煩,說不定還有可能害了自家兄弟。所以點頭過后,項康馬上又轉向馮仲拱手說道:“馮大兄,萬分抱歉,虞家那邊的事太急,我必須得馬上走,不然恐怕就來不及了。”
“可這里怎么辦?”馮仲的臉色哭喪了,說道:“守門的差役,已經進去通傳了,縣尊他如果答應見面,我可怎么交代啊?”
項康猶豫了一下,又拱手說道:“那就只能請大兄你對縣尊如實說了,我想周縣尊應該會通情達理,體諒我的苦衷。再請大兄告訴周縣尊一聲,就說如果有機會,我一定登門謝罪。”
說罷,項康也不給馮仲分辨的機會,拉上了項它和項揚就往來路飛奔而去,馮仲阻攔不住,只能是連聲叫苦,“項兄弟,你這是救一人害一人啊!你走了,我這里怎么辦?”